“雨果!你在干什么!?”怒吼声在身后响起,举着火把的伊丽莎白快步靠近,恶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难办了,异教徒的家人也是异教徒吧?”
“那真的是他妈?确实有点像。”
“来人!把雨果也…”
身后的教会高层议论纷纷,马上有人拿着绳索走了过来。
“她不可能是你家人!”伊丽莎白将火把塞给雨果,拽住他的衣领,“你是我的!才不是什么异教徒!”
“去!现在就去!把你手上的东西丢过去!”
“证明你的身份!雨果!!”
伊丽莎白的脸微微扭曲着,带着惊慌与狰狞。
后面发生了什么,雨果的记忆很模糊。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逃跑。不知道怎么从父亲,母亲,世俗,教会,他人的目光中逃开。
他只记得那个晚上火光冲天,灼伤了自己的眼睛。
从那之后,雨果就再也不能直视任何火焰。
——
“说真的…你能不能别在我隔壁练琴了?”
顶着黑眼圈的莲扯住王锦衣领,有气无力地晃了晃。
“这就太伤人了吧,”王锦耸耸肩,露出相当混蛋的笑容,“我进步很大不是吗?”
“是…”莲叹了口气,“但你应该明白,拉锯声和有节奏的拉锯声同样是噪音。”
“你再这么下去我就练架子鼓了,死亡摇滚那种。”神使伸手比划两下,以示对王锦的威胁。
“噢!要组乐队吗?真是青春洋溢啊!”
“你…”莲软绵绵地给了王锦一拳,“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
咕咚。
拳头擦着王锦的胸膛划了过去,莲仰面倒在地上。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是王锦带着几分焦急的脸。
——
神使缓缓睁开眼睛。
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上躺着正在睡觉的两只小猫,外套被子沙发枕一起压在身上,沉重厚实的感觉令人安心。
那个混蛋正坐着凳子,趴在床边打瞌睡。
真是疏忽,这样会在瞬间被自己杀掉啊。
伸手在王锦耳边比划一下,莲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家伙也会有完全不设防的时候。
还是说。。。
莲毫无血色的脸上,笑容又浓重了几分。
什么啊,擅自信任死敌吗?
看在把自己送回房间的份上,就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