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再转向黑白酒吧。
淡蓝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酒吧里几乎每个桌位上都坐有人,有人喝酒,有人谈笑,也有人在唱歌。南坐在吧台前安静的喝着酒,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歌声。
一直到双手像枯树一样斑驳
这些字才想起了当时的温柔
一直到邮差走遍千万个门口
这些信才想起了流浪的理由
一封封情书穿越缓慢的时空
代替我来不及说的含情默默
我相信离开终究会有始有终
有一天我将能为你描写彩虹
一直到海角吞没船尾的脸孔
这港湾才扬起那咸咸的海风
一直到时间终於一去不回头
这些信才回到我爱人的手中
一封封情书穿越缓慢的时空
代替我等了好久的十指相拥
我知道回去不一定一路顺风
只希望有天好好梳你的白头
只希望有天好好梳你的白头
——范逸臣·情书
一曲《情书》完毕,酒吧里有人鼓起掌来。坐在小型舞台中央的阿肯道了声谢谢,站起来走到吧台前,坐在南旁边。还没等他说话,南便对调酒师说:“再来杯威士忌。”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喝酒吗?”阿肯忍不住问。南如实回答:“和阿离交往之后就不常来了,以前几乎每天都来。”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阿肯感叹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黑道少爷,可是你明明什么势力都没有。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只是个大学生,可是出了学校你从来没做过学生该做的事情。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一个普通人,嗯……怎么说呢,就像代号47里面的男主角,一个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人。”
调酒师把酒端上来,南把酒推到阿肯面前,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杀手,别把我想得这么神奇,我会不好意思的。”
“切,你还会不好意思啊。”阿肯切了一声,拿起酒喝了一大口,又说,“如果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一定不会说的吧?”
“呵呵……”南微微一笑,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是在国外长大的,所以你才会把我想得很复杂。其实我这个人很简单,就像一个亡命之徒一样。来中国之前,我从来没有睡过8个小时的觉,也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过三个月以上。当然,我也是有家的,只是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家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这样说我反而觉得你很复杂。”阿肯说。
“哈哈……那就说得简单点,我的家人都被杀死了。我一直在逃亡,不停的逃亡,直到遇到你们我才停下脚步。”
“这么一说是很明了。”阿肯点点头。南笑了笑,转移话题:“我记得我学钢琴是在十岁的时候,我才学了两个月,钢琴就被我舅舅砸坏了。后来我学会了独立,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都先去有钢琴的地方落脚,呵呵……说起来这么多年来一直陪着我的,就是不同的钢琴。”
阿肯惊叹:“那你很厉害啊,别人学钢琴都要学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