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分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心疼褚令总是独来独往,这着实是她这个做妻子的失职之处。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如果实在克服不了,反复拉着褚令尝试,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倒不如坦然地接受自己的不作为,尽力在其他事情上弥补对方,以免浪费大家的事情。
故而,她很快点头答应,并主动送褚令出门。
褚令洗完澡回来的时候,时春分已经上床睡下了,男人的脚步声在床边停驻了片刻,最后还是躺了下来。
褚令闭上双眼,正准备休息,旁边娇软的身躯突然一动,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眉心微蹙,手却不自觉地扶住了对方的腰肢。
时春分心中一喜,将褚令抱得更紧,她低下头,在男人高高耸起的眉峰上落下一吻,“大爷,谢谢你。”
谢谢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没放弃她。
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办好九苦丁的事情,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褚令的喉咙滚了滚,似有无数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又只剩下了两个字,“睡吧。”
时春分嗯了一声,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早上,她照例早早起床,去给华亭县主请安,褚令罕见地还躺在床上,看来今天并不打算出门,他起初只是躺着看时春分梳妆打扮,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朝她咳了一声。
时春分回过了头,见他一副要起床的样子,立刻上前将衣物递了过去,“大爷这是要出门吗?”
褚令翻身下床,接过了衣物,“陪你去给母亲请安。”
他的语气冷淡,却还是让时春分弯起了眉眼。
“哦。”她温温软软地应了一声,主动上前帮褚令穿衣,他的身材挺拔高大,时春分为他系腰带的时候,整个身子被他的胸膛挡住,看上去就像是被他裹进了怀里一样。
他低下眉眼看着她,鼻尖上萦绕着她头发的香气,丝丝缕缕钻进了他的心里。
好不容易将腰带系好,时春分又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起一只荷包,荷包上用金线绣着貔貅,是褚令常用的那一款。
她将荷包给褚令戴上,连装饰用的络子都抚得光滑柔顺,才心满意足地退后两步,发出了真心实意地感慨,“大爷可真好看。”
褚令的唇角扬了起来,头一次觉得长得好看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毕竟过去的那些年里,容貌带给他的烦恼远大于帮助。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能用来取悦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是件不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