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忽然觉得这个提议有点危险,她刚才也不知道脑子哪个地方短路,才想出来这么个奇葩的要求。
之前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变态丑陋的身体,想着换成沈浔的应该总能睡着了吧。
沈浔扣子已经解完,睡衣逐渐敞开,胸肌腹肌一览无余,隐约的人鱼线一直延伸进松垮垮的裤腰里,性感又张扬。
秦娆眼睛里全是他美好的肉体,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沈浔膝盖已经抵上床沿,手搭在裤腰上,低头凝视她,问:“还要再脱吗?”
秦娆盯着他赤裸的上身看了半晌,才摇了摇头,掀开被子起来,跪坐在他面前。
这个高度,视线刚好落在他心口那处狰狞的疤痕上。
她在被窝里躺了很久,手上很暖,抬起指尖抚上他心口的那道疤。
指尖像燃了火一样,沈浔被她一碰,整个人便不可控地颤栗了一下。
他在心里骂了声操,抓住她的手,沉声警告道:“别乱来。”
否则他不能保证今晚能让她全身而退。
他太想她了,想她的人,想要她的身体,想她的一切。
原本只想看见她,可看见了就想要拥抱,拥抱之后越来越贪心,想要得到她。
秦娆把手抽出来,再次摸上去,这次沈浔没躲,只是看她的眼神愈发浓厚而深沉。
“疼吗?当时。”她问。
沈浔呼吸有些沉重,低声开口:“不疼,只有想到你的时候,才会疼。”
秦娆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一直没有问你,当年具体是什么情况。”
沈浔说:“你想知道了我就告诉你。”
秦娆点了点头,“我现在想知道了。”
想要知道,说明她已经愿意打开心扉,正视他们分开的那段日子,正视造成分离的原因。
他早已迫不及待,却又担心过程太过惨烈会让她受不了。
沈浔平静道:“我爸有个私生女的事被爆出来之后,上头就作风问题派专人来调查,翻出了一些事情,无非是泄露机密,行贿受贿等指控,我和庄教授也牵涉其中。”
“是我爸的秘书做的局,那些事他已经铺垫了很久,做得很隐蔽一直没被发现,直到事发后他才忽然开始发难。”
“不过后来我和我爸都洗清了嫌疑,庄教授因为身体原因,判了缓刑,我之所以和你分开,是因为我知道证据做得太充足了,一旦不能洗脱嫌疑,少则年,多则十年,我不能拖着你一直等我。”
他托着她的下巴抬起来,望进她的眼里,认真道:“因为我确定,你一定会等我。”
沈浔看着她越来越沉的脸色,摸了摸她的头安慰,“没事,已经过去了。”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已经过去了”,可这中间经历了多少艰难,她没有看见。
他一个人从深渊里熬出来了,来找她,娶她来了。
秦娆的眼眶有些发酸,她手指在他的疤痕处点了点,“这里是怎么弄伤的?”
沈浔被她摸得心尖发痒,握住她作乱的手,道:“我爸政敌不少,只要立场不同阵营不同的,都有可能,有人不想让我们出来,在里面找了个几个亡命之徒。”
秦娆疑惑地问:“里面不是不允许携带武器吗?”
沈浔淡然一笑,“想要一个人的命,办法多的是,这是筷子扎的,筷子磨尖后,等同于武器,我运气好,筷子插进去之后断了,离心脏还有半公分的距离,捡回来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