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姐姐就是不信任我,这次北征,我可是立下不少功劳的,萧大哥都夸我是奇才了,就你总不放心我。”子轩急急的囔道。
“好好好,你能干,姐姐怎么不信你,只是担心你而已,你老这般孩子气,怎么讨媳妇去,唉。”
“胡扯,谁要讨媳妇了,这般大好年华定是要放到报效国家上去,儿女情长只会英雄气短。”
“哟,越发长进了,还会这般说话了,你刚还道自己长大了,这年纪是该娶亲了,你和姐姐说这些没用,你爹岂能随了你性子去,沈家毕竟也就你这么个独苗。”
“姐姐莫再说了,否则请走吧,哼。”说完将头蒙到被子里,打算不再理云倾。
“好好好,姐姐不说了,别在赌气,和你谈正事可好,这几日就回到岗位吧,姐姐还有一事要你去办。”
子轩听后两眼发亮,露出头来,“什么什么,姐姐快说,我定能办的妥妥帖帖的。”
“皇宫禁卫军分三路,你带着中路,我要你和左路军将领方岱年多多接触,这人以后怕是能为我所用,只是毕竟不知根知底,还是小心些好。”
子轩仔细听着,点头说好。云倾又交代他别与他人说了去,包括诗梦,他也答应了,云倾才放心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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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心惹尘埃
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朝堂上气氛压抑,龙将军参与太子逼宫,如今太子圈禁,而他还未定罪便死于于狱中,朝中文武两派官员在处理这事上持不同意见,文官们自然是要依法办事,就是人死后,其罪也不能免,谋逆罪该诛九族,龙家一个也不能放过,极端者甚有鞭尸之说;而许多武官则坚称龙将军当年也曾立下汗马功劳,因予以厚葬之,龙家其他人未必参与此事,应看在龙老将军已死的份上,从轻发落。
争吵越演越烈…
“皇上,龙老将军曾经浴血沙场数十年,虽晚节不保,可毕竟还是有功于社稷,望皇上下旨厚葬
老将军吧。”堂下骠骑营的将领王岐圣跪地请命,王岐圣曾是龙将军的参将,虽之后调到骠骑营,但龙将军总归对他有知遇之恩。
“不可不可,这般乱臣贼子,想窜我皇之位,罪大恶极,不严惩告诫世人,我皇威严何在?”礼部尚书首先出来反对。
“哼,你们文臣就只有一张嘴,沙场上我们出生入死,你们却只会在朝堂对我们耍嘴皮子多加指责,有本事你也去边关打两场战去?迂腐的读书人就只有迂腐之见!龙老将军他只是受了太子蛊惑,废太子当时既是储君也是老将军的女婿,龙老将军护主心切才受其指使逼宫,因此也并非全是老将军的错!”兵部侍郎严石站出来说道。
“我们是就事论事,假使国家因为有人曾经立过功就能枉顾法律,怕是将军们全都起兵谋逆了。什么事情都能功过相抵的话,这朝堂里还有少人会遵守法律?你道龙老将军护主心切才逼宫,可天下谁才是‘主’?是皇上!就算太子是龙老将军的女婿,也应对皇上忠心,而不是‘太子’!今日二位将军竟为这逆贼说话,难道也想步其后尘?”沈儒一番话犀利无比,彻底惹怒了严石。
“胡扯,你、你个老匹夫!满嘴胡说八道,老子砍了你!”严石说着就想冲上沈儒跟前,站在他一旁的几个将军赶忙将他牢牢拉住。
“好了,你们一人一句的,吵得朕心烦,都退下!定远侯,你如何看待此事?”皇上看到严石冲向沈儒的场面有些脱离了控制,终于开口制止,却立马将球抛向了定远侯萧士渊。
“臣认为,龙将军之举功过难以相抵,谋逆毕竟是大罪,以官礼厚葬还是有些不妥。但龙将军毕竟也曾有功社稷,只望皇上能从轻发落龙氏全族。”萧士渊和龙将军同为武将,但却从未一起出兵过,说出此话也算公允。
“父皇,斩草不除根,必酿成后患。父皇已对太子法外施恩,若是龙家也能免罪了去,今后谁还忌惮父皇的威严?恐怕国将难固。”楚翌出列说道。
皇上看向楚翌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只是盯着底下一众大臣,百官在皇上的注视下也不再如刚才般言语激烈甚至咄咄逼人,像是商量好似的一齐全都沉默了。
等了一会还是无人吭声时,萧逸站出缓缓说道,“皇上,微臣认为,龙老将军谋逆罪大恶极,虽是皇亲,又曾身居高位,但官礼葬之是万万不可。可龙将军数十年纵横疆场,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可以将士之礼葬他,将士浴血奋战,马革裹尸就是他们最高的荣耀。皇上可把龙将军葬到西南边境,只要一抔黄土就可掩埋,归不得故里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长守边疆则是对他昔日功勋的肯定。再者,因上次与匈奴一战,我军亦损失不少,如今正是招兵买马之际,而龙氏一族本就能征善战,皇上可令其族男子从军塞外,女子则随军为将士洗衣做饭,但永不能回京。如此这样也算全了龙家曾经的忠烈之名。”
“恩,萧爱卿言之有理,众位爱卿可有异议?”皇上微皱的眉头终于松开,点点头,对着所有大臣问道。
堂下无人再言语,皇上最终决定采用萧逸的意见,才终得散朝。
承乾殿外,各位大人三三两两的散去,萧逸没有和定远侯一道,而是走在了人群的后头。身旁突现一片阴影,不必侧头,他便猜出是谁来,“王爷一向不喜萧某,您这会过来又想如何?”
“也无何事,只是萧将军今日在朝堂的所言,你就不怕龙家不但可能不感恩,甚至会恩将仇报?要知道龙家各个亦不是善茬呢!”楚翌看似无意的将手搭在萧逸的肩上,萧逸立马侧身闪开,厌恶的瞪了眼楚翌。
“不劳王爷费心,龙家嫡系子孙都已不再了,您又何必赶尽杀绝!哦,是我忘了,六王爷向来狠绝,将士犯下一个小错误都不可饶恕,要他以死谢罪来告诫三军呢!”
“本王不觉得这样不好,军纪严明,才能战无不克,倒是这样一件小事让萧将军记恨至今,还真是出乎本王意料。”楚翌说罢伸手揽过萧逸的肩,“好歹我们朝夕相处一年,不知是萧将军否能赏脸和本王共饮畅谈一番?”
楚翌力气不小,搂得极紧,萧逸几番欲挣脱,他都不为所动。萧逸看了看四周,还好诸位大臣走得差不多了,但亦有不少宫人在,则不敢太大动作,僵直身子强忍着不发作,并压低了嗓子,“六王爷原是这般厚脸皮,我自认与六王爷交情不深,没有这番畅谈的必要!还有,请王爷自重,在宫里丢面子,我最多给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可王爷您天天出入宫廷,只怕是会遭人话柄呢!”
“呵,本王何时在乎过别人看我的眼光?而且,本王一直觉得我们很熟络,萧将军几次出生入死不都是本王作陪么?这难道不算是生死之交?或是在将军眼里只放得下一人?容本王提醒你一句,本王的三嫂不是你能觊觎的,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楚翌说完手中力道加重,惹的萧逸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下手真狠,想必现在肩上肯定青紫一片了。
正当萧逸犹豫是否施力将楚翌的手搬开时,一道声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