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搞快点!今天语文老多了,写不完直接扣分,潘穗琪好心提醒道,下下周好像还有个家长会。
卧槽!真的假的!那不是在月考之前吗!?刘妙想象着她爸磨刀霍霍的样子就一阵头晕目眩。
是啊,听说本来是在期中考之后的,因为隔壁班班主任生病延后了。
哎哟我去!这是什么鬼学校啊!元旦回来月考,月考考完又家长会,让不让人过个安分的年啊!
晚自习结束铃响,宋溪浔看看尚迁迹桌上没动几笔的语文作业,刚想说自己可以等她写完,那人便洋洋洒洒地合上了作业本,转过头就问自己:回寝室吗?
你的作业呢?
没关系啦,明早再补,尚迁迹忽略宋溪浔鄙夷的神色,牵过她的手就要站起身,见对方没反应又轻声乞求道:回嘛回嘛,今天还要洗头的。
下不为例。
好的!
虽然湾宁是一个极少下雪的城市,但这不妨碍它冬天夜晚的温度很低,呼呼吹过的冷风不出五秒就能把人冻僵。
宋溪浔感受着左手手心属于另一人的温度,一出教室门就牵着尚迁迹的手一起揣进了自己冬季校服的口袋里,这才在这个并不大的兜兜里感受到一丝暖意。
入冬之后,每次她们两人牵手,不是她的手在双重低温下冻僵,就是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总之她发现那人的手永远捂不暖。
第三节晚自习在干嘛呢?按道理是写得完语文的。
宋溪浔严肃地提起这个问题,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两次了,她作为姐姐有必要纠正一下妹妹的学习态度。
我有在好好写作业!但是语文太难了!尚迁迹实话实说。
宋溪浔注意到尚迁迹今天也围上了自己织的白色围巾,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上,圆圆的小脑袋戴着一顶帽子,裹得像是一个傻乎乎的雪人。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冷,她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脸颊,忍着把那人抱进怀里使劲揉一把的欲望,继续谈论道:语文的答题思路都是固定的,而且作业上那首古诗初中不是学过吗。
有吗,我不记得了。
嗯,初三下册的课本上有
初三啊,那我没学过。
什么?宋溪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想了想又恍然大悟道:是因为忙着准备竞赛之类的吗?
参加提前招生考试的学生好像都会准备这些。
嗯算是吧,尚迁迹随意地答道,她靠近身边的人,十分骄傲地宣布道:过完年我就16岁了!
是哦,那我就18岁了,宋溪浔思考了一下,笑着补充道:是成年人了。
不对不对,你还没过生日,是17周岁。尚迁迹反驳道。
嗯?那你也还没过明年的生日,是15周岁。
哦!所以你是17周岁,我是16虚岁!
嗯是这样的。
只差了一岁,忽略不计我们是同龄人,尚迁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话毕还反问道:对吧溪浔?
宋溪浔顿时不想搭理那人,叫自己一声姐姐会掉块肉吗,还自创了这套鬼逻辑。
幼稚鬼。她在心里默默腹诽道。
寝室里今晚也开了暖气,正值寒冬,学校十分近人情地把跑操改成了广播体操,几人都不约而同地隔日洗澡。
熄灯前十分钟,寝室的六人就结束了睡前洗漱。
姐妹们,我今晚吃到一个大瓜!
刘妙习惯性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包薯片,想到自己刚刷完牙又皱着眉放了回去,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上铺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