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卖血珍珠的。”
此话一出,钟吃饭又是一愣。
“卖血珍珠?”
朱光庆假扮的陈国雄,面无表情说道:
“是的,现在血珍珠就在楼先生的手里,他想要找个渠道,将血珍珠出手,而且他不想在广西出手,因为那样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钟吃饭听了这话,半信半疑,难不成血珍珠真的在楼先生手里?
白老鬼手里真的没有血珍珠?
钟吃饭想了好一会儿,双眼的余光,就如两把无形的刀,在刮着“陈国雄”的脸皮,想要将他的脸皮刮开,从他脸皮下面,捕捉出一丝事情的真相。
只可惜,朱光庆脸上套了个假皮,他根本就无从捕捉到朱光庆真正的细微表情。
沉思良久,钟吃饭呵呵一笑,说道:
“陈老板,您怎么能证明您就是楼先生的人?”
“陈国雄”呵呵一笑,“这个简单,楼先生有个手下…其实也不算是手下,雇佣过来的一个捞偏鬼而已,小人物一个,他的名字叫刘一手,他就是楼先生派来芜湖抓白敬玄的。”
“刘一手五天前回到广西,质问楼先生,是不是把他当烟雾弹打了出去,结果被楼先生扔进了河里喂鱼。”
“这是刘一手留下来的手表。”
“楼先生知道您可能会不信我,就让我把这手表带来了。”
说着,便从口袋里头掏出一个手表,放到桌面上。
钟吃饭拿起手表,若有所思,一时间看不出真假。
这是一个浪琴手表,记忆中刘一手确实也戴了这么一个牌子的手表,只是,这手表到底是不是刘一手戴着的那个手表,他就无法确定了。
随即又想,这陈国雄竟然如此清楚刘一手的行踪,应该不会有假吧。
不过,在没有见到真正的血珍珠之前,他还是很谨慎。
他说道:
“若陈老板您是楼先生派来的人,那您让我找渠道卖血珍珠,那我自然义不容辞。”
“只是,不知道陈老板您将楼先生的血珍珠带来了没有?能否给钟某过一眼?”
陈国雄呵呵一笑: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觉得楼先生会直接让我带在身上?”
“他就让我来问个话,你要是愿意,我一个电话回去,楼先生自然会派人将血珍珠送过来,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必要让你看到这世间珍品。”
钟吃饭听了这话,也觉得陈国雄说的有道理,只是,他要是不看到真货,就贸然答应,太容易踩进坑里了。
这年头日子不好混,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这道上的坑,比月球上的坑还要多,稍不留神,可能就会把自己摔个破产,甚至家破人亡。
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钟吃饭便说道:
“若是楼先生真心诚意想要和我合作的话,钟某自然会积极配合。”
“要不这样吧,陈老板,您回头给楼先生那边打个电话,让他叫人把血珍珠带过来,然后我过一眼。”
“只要珍珠是真的,我定会合作,我若是临时毁约,十倍价钱赔偿给你们!”
“怎样?”
陈国雄听了这话,微微点头,觉得钟吃饭话说得很中肯,也很有诚意,于是说道:
“看来钟老板您很有诚意,既如此,那我回头就打个电话给楼先生,让他派人把血珍珠带过来。”
“最迟后天,我定会将血珍珠送到你面前。”
“这些日子,你可以先去找找渠道,楼先生希望血珍珠能够尽快脱手。”
钟吃饭连忙点头,“那就这么定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陈国雄站了起来,对钟吃饭行礼,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说定,那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