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会那么胆大妄为的!”
林平之故作恍然,“三位前辈,不是二庄主一不小心,给那位穷凶极恶放出来了吧?”
此言一出,三人都是一阵天旋地转,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也顾不得林平之,争先恐后地往屋里冲,在房门一阵猛挤,给门框都挤塌了才挤进去。
“完了!”
“全完了!”
“二哥糊涂,糊涂啊!”
“这违背誓言的畜生,你还叫他二哥作甚!”
林平之等了一会儿,才进去琴室,就见三人一脸气急败坏的,围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破衣烂衫的黑白子,怒骂不已。
“三位前辈,二庄主到底放跑了什么人,竟然让三位如此?”
三人良久不语,丹青生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老弟……唉。”
黄钟公一声颓然无比的叹息,“既然你与曲老哥相熟,到现在,我们也不瞒你了,牢里那人,正是我教前代教主任我行。”
“咝~。”林平之故作倒吸凉气,“若是他,那份恐怖的内力便不奇怪了,只是奇怪那人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活得挺好,嗯,我是说一身武功还在。”
“唉,当年之事,不必细说,我四人其实早在二十几年前,便已心灰意冷,厌倦了打打杀杀,争权夺利,当年东方教主上位,我等便借机退隐,也是来看守任我行,却没想到……”
黄钟公说着不禁仰头闭眼,甚至留下两行老泪。
“三位前辈。”林平之用了狮子吼的法门,一声沉喝,让颓丧不已的三人回神,“三位可是惧怕东方教主责罚?那不如弃了梅庄,另行寻山林归隐?”
“不行的。”
“是啊,跑不了的。”
“林老弟,不说我教势力范围广大,就是那……”
黄钟公略作犹豫,却又一想,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就是那三尸脑神丹,若无每年的解药,到时尸虫发作,人便疯狂如妖魔,至亲之人都要啃食了,我们又能跑去哪里?”
林平之心中一动,他一直就对记忆中,这种近乎修仙设定的神奇丹药很感兴趣,甚么尸虫,能从胃里钻到脑子里,还能一直用药物镇压?而若不镇压,人就直接化身丧尸?
而且这尸虫还有不同的配方和变化,东方菇凉上位,想必是要先给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解了,再换成他的,也就是这玩意还有永久性的解药。
实在是神奇无比。
“林老弟,出了这样的大事,梅庄已是是非之地,你尽早离去吧。”
林平之略一走神,便听黄钟公如此说道。
他连忙摆手,“三位对晚辈这般厚爱,黄老前辈还传授晚辈琴艺,我怎能这时候离开?”
“嗯……”一说琴艺,黄钟公却是忽然想起一事,“倒是有一事要拜托林老弟。
老朽一生,除琴之外,就还有一身武艺算是说得过去,今日便想将我的一些琴谱,与七弦无形剑交托给老弟,有你学了去,也算将其传承下去。
若有机会,也请你择徒授之,如此老朽便安心了,更是对老弟之恩没齿难忘。”
黄钟公说着,竟是要一躬到地。
他却是将他一生所学所研,看得比性命更重要多了。
“对对对!”
丹青生听到这里,也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林平之的双手,“我也一样,有东西托付给老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