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咬着头,不说跳,却也不说不跳。
“裴良娣,你就跳吧。”李良媛在一旁也悠悠的起火:“今日殿下生辰,你跳一舞全当给殿下贺生辰。”
“比试比试,这支舞可是裴良娣所创,当年可是一舞动京城的。”
身后那些阴阳怪气的声响,裴良娣统统当做没听见。她的目光始终如一的看向太子殿下。
眼眸之中似是带着悲伤欲绝,与深深地不可置信:“殿下……”
旁人心中不清楚,莫非殿下心中还不清楚吗?她分明连走路都困难,如何去跳?
裴良娣的双眼死死的看向殿下,想让他为自己出头。
可太子殿下却并不打算开口,对于裴良娣而言,自己是欠了她一命。
但上回他就已经说过,这事已经过去,一命抵一命。裴良娣在他这儿已经没了特权,相反,他亏欠的应当是南殊。
裴良娣并不无辜,无辜的应该是南殊。裴良娣欺负她多次,次次都是冲着她的命去的。
之前因为种种原因,让她受了委屈。而此时此刻,他只想给南殊撑腰。
太子殿下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虚虚的搭在南殊的腰肢上,任凭是谁都瞧的出来,他站在谁这边:“你若是不想比,认输便是。”
裴良娣扶着月姑姑的手收紧,耳鸣嗡嗡作响,瞪大了双眼似是听错了,殿下怎么可能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的腿是为他所伤!是为了救他!
若是没有自己,太子殿下可还有命在?!分明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
怎可说出如此令她伤心欲绝的话?
裴良娣死死的盯着太子殿下的眼睛,泛红的双眼里似是带着火,可无论她看了多久,在那双眼睛里却怎么也看不见任何的动容。
殿下这句话说的是真的,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个陌生人。
一口血拥入喉咙中,那股浓浓的腥甜瞬间要从嘴里溢出。
裴良娣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咬着牙,心口仿若有虫子在咬,痛的她站都站不直。
她死死的握住月姑姑的手,这句话仿若是从她喉咙中挤出来,一字一句:“我认输。”
四周抽气声一声接着一声,谁也没想到裴良娣居然会比都不比就直接认输。
认输,就代表着技不如人,何况,这支舞还是裴良娣第一个跳的,当年她可谓是被称作才女,如今怎可轻易认输?
就连太子妃眉心都皱了皱,狐疑的目光看了过去,她只知晓殿下与裴良娣之间大不如前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殿下居然管都不管裴良娣了,直接撒手。
至于裴良娣,她之前分明是爱舞如命,容不得旁人说一点儿不好,可如今这也太奇怪了。
太子妃的目光在裴良娣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而她身后,荣侧妃的眼神却是悠闲自在。
她举着手中的杯盏喝了一口,那若有似无的目光却是看向裴良娣身侧的南殊。
只那目光却是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琢磨不透。
南殊对之前的猜测又信了几分,裴良娣的腿大概是真的有问题,但殿下如今已经不是裴良娣的保护伞了。既是如此,那么她也无需客气。
南殊乘胜追击道:“那既然裴良娣认输,南殊还有一问。”
她才不管什么见好就收,何况,裴良娣之前可是想要她的命,这才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