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分钟后,沉思仁似乎疑心稍解,微微垂下眼,搂住她的腰,将人扣入怀中,
“不要再做试探我底线的事。”
周元松了一口气,脱力地枕上他的肩,避而不答,“你发火太没有前兆了。”
沉思仁蓦地将人掰正,斜眼睨她,“你干这些事提前通知过我?“
周元见了,霎时感到心虚,凑至他鼻尖前亲了亲,皱起的五官间刻意流露出化不开的失落。
她嘟囔着抱怨,“我又不能想找你就找你,毕竟你不能被发现,我当时关心则乱,所以…”
穿来月余,她深刻了解到沉思仁站不住脚之处便是他还在婚姻存续期内,这个点无论何时拿来利用都是一把趁手利刃,不仅能彰显她的痴心,亦能彰显她身处不见光关系中的委屈。
果然,沉思仁抿住她的唇瓣舔了舔,哑声说,“快了,这样的情况不会太久。“
快了?
盛耀不是说张斯佳的父亲即将高升吗?
周元怔了怔,心中顿时产生万般猜想,不由身体向后退开些许,细细打量他,甄别其话中真伪。
沉思仁挑眉,屈指刮了刮她的额头,“不信?”
“没有,就是好奇。”
“我之前说什么?”
周元想了想,“不要探寻过程和真相。”
沉思仁听见后,明显被取悦,勾唇低笑了几下。
消散多时的和煦气息骤然重回,漾在眉目中,春风化雨般温和,不禁让人误以为先前发生一切不过是错觉。
“嗯,有些事太脏了,你知道反而不好。”
话音落下,沉思仁抬膝将人掂入臂弯,屈身一带,即拦腰将她抱起。
周元尚在恍神,认真品味他话中意思,猛然被从地面带离,当即惊呼出声。
”干嘛?“
”你说呢?嗯?“
沉思仁要笑不笑地低头望她。
忽然又说,“做无氧。”
“无氧?”周元未曾料到沉思仁在此处埋坑,心下大惊,屏住呼吸才堪堪稳住慌乱心神,“你怎么今天说话一直这么奇怪?”
沉思仁笑意不减,仿佛不过提起稀松平常话题,走几步将她搁至床上,俯身覆过来,磨着她嘴角说,“上床不就是无氧么?”
周元打起精神斡旋,“上床算有氧吧。”
沉思仁淡淡“哦”一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