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刻,面前的聂祯似乎还是那副模样。
眼尾藏笑,带着只有她能读懂的温柔,看起来什么都是浅浅淡淡的。
一进屋聂祯就被贺一容推着去洗澡,她叉着腰装凶:别洗冷水澡,要洗得热热的,不然待会别想抱着我。
聂祯照例拿出他母亲的相片擦了擦才放进去,喃喃着:妈妈,给您找了个霸道的儿媳妇。
贺一容跳脚,捂着脸躲进屋里去。
拿起手机时才看到江晨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我说刚刚从大路拐进来的时候,路边那停着的车有点眼熟呢。
原来是聂祯的啊,要不是小路上碰见他,还没认出来。
你家这个就是个闷骚鬼,肯定在那等半天了。
贺一容拿着手机没忍住在床上滚了两圈,她心里觉得好笑又有些甜滋滋的。
确实是个闷骚的。
贺一容敲了敲浴室的门,故意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里面的水声果然停了。
半天才传来他不自然的声音,哦,有些事。
贺一容哪里肯放过他,轻轻推开门缝,热气熏腾她一脸。
隔着白雾望过去,是吗?可江晨说拐进来的时候在路边就看到你的车停在那了呢。
他果然变了脸色,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砸在地上。
贺一容总是容易蹬鼻子上脸的,见聂祯不理他,更是起劲。
你是不是在车里吹半天冷风了呀?
下一秒水溅了她一身,她惊叫着要躲开,被聂祯连拽带抱的拉了进去。
温热的水从她胸口浇下去,瞬间湿了全身。
她又气又笑,刚要恼,聂祯调了水速,又细又急的水流准确地击打在她胸前。
她张大了嘴似是不可置信。
怎么,
还能这样?
聂祯抿着嘴,明显不自在的神色。
叫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