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有了很多。”
她确实有旗袍收藏癖。在西院,她存了不少旗袍,只是不经常穿,就那样放着,光看几眼都觉得开心。
“但你还没拥有件独无二的。”
顾湛说这句话时,云淡风轻,她却听得心尖时剧颤,像是有石子破坏了平静的湖面,涟漪四起,方寸大乱。
不敢表露出来,她连忙转身掩饰翻涌的情绪,岔开话题:“这些旗袍真好看。'
顾湛坐着,看她圆润的耳珠被染的通红,他没有吝啬夸奖,“穿在你身。上会更好看,要不要试试”
不用。”
葛佳宛听到自己很小声地说:“我要只属于我的那一件就好。”
离开裁缝店不久,还没等顾湛和葛佳宛走出巷子,天又下起了雨。
俩人躲在屋檐下避雨。
没什么人的小巷,青石板路被雨水湿润,叮叮咚咚的,却一点也不觉得吵。看了一会儿,葛佳宛伸手去接,细细白白的手臂如同葱段,在屋檐与雨幕的交
界处发着微光。
她说:“好凉快。
顾湛出神地望她侧脸,像是在看十几岁时的她。过去好一会儿,他把她拉回自己身边,“小心感冒。”
葛佳宛撞进他怀里,不以为然。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湿润温凉,又说:“我觉得这里真安静。”
quot;晚上会更安静。”
她猛地一冷,拍他手臂,“你干嘛那么煞风景!”
顾湛错愕:”你打我”
莫名的,葛佳宛觉得他的这声疑问带了三分委屈,她反应迟钝了两秒,才想起顺毛:“我这不是觉得哥哥的肌肉真健硕,想试试手感嘛。”
他冷笑,“所以手感怎么样。”
她立马竖起大拇指:“真好真妙完美得呱呱叫。”
又在昧着良心胡扯,她心里肯定在翻白眼。这样想着,顾湛忽然抬手抚上她的右耳。想捏。可虎口碰到耳垂,软软的,软得他心都塌了下去。他又不想捏了。
葛佳宛没看他暗波涌动的眼眸,只觉得痒,刚要躲,就被他手快地揽住了腰,“别动。”
她顿住,直勾勾地抬眸看他,嘴唇上下一碰,什么也没说出口。
“闭上眼睛。”顾湛说。
她没闭。
然后就看见顾湛俯身吻住她的神情,温柔,甚至虔诚,不同以往的特别,又或者说是悸动。
明明早有预料,但吻落下时,她还是特别想哭。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抢到了女主角的戏份。
终于。
在剧本里,唯有女主才能拥有来自男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