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祝好整以暇地摆摆手目送易明清回去,心情开朗了不少。
第二天,四人同易明清秦雪销到了铁马冰河下的安康府闲逛,途中在茶楼歇脚时江淮才与江覃江祈说明自己的打算。
江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拍案而起,“我就说你昨天情绪不太对,又不是我招你你干嘛怼我?!”
江祝:“阿淮那么乖我才舍不得骂他,你被我说得次数多了不差这一次。”
江祈:“?????”你摸着良心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易明清和秦雪销看戏看得热闹,江覃好不容易把江祈摁下来,又知说服不了主意已定的江淮,只能唠唠叨叨嘱咐个没完。
江淮看似无欲无求像个念经的和尚,实则最怕人唠叨,过了夜忙不迭溜了。
江覃确和江祝江祈在铁马冰河呆了五天,最后与慕城说好一同去丹华山,也早早走了。
访铁马冰河前江祈已说好此次历练与江祝同行,但看她百无聊赖地擦拭却安半点不着急,又忍不住一股子火冲上来。
江祝没来得及叫江祈稍安勿躁,就见一名易家修士跑上演武场,在易明清面前说了几句。
易明清的脸色霎时黑了三分,寒锋冷芒的十四州带着凶煞戾气卷起演武场满地沙石,砰然撞在场边结界上,连带场外十步之内砖石颤动。
江祝一笑,拍拍江祈的肩,朝易明清方向推了推。
“着什么急,这不就来了吗。”
第15章青簪
江祝虽有意借铁马冰河宝地,却猜不到是什么事能让易明清火冒三丈,足尖轻点至演武场前,敲了敲结界。
易明清怒意未消,挥手撤了结界。
“怎么了这是?看你满脑袋官司,不知道的以为谁抢了你未婚夫了。”
从未谈婚论嫁的易明清没顾上和江祝斗嘴,面沉如水,十四州微微发出剑鸣,“有人在我的地盘,砸你的场子。”
江祝江祈:“?????”
这说的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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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冰河边境,抚川汉阳镇,悦己斋。
悦己斋老板江腾五十有余,非修炼人士,极重养生,每天一壶枸杞茶,饭后百步走,致力于活到九十九。
奈何最近悦己斋来了位不好说话的客人,叫江腾险些愁白了头发。
汉阳镇有言姓家族,门丁兴旺,家主言兴宽厚朴实,治家有道,颇受汉阳镇百姓爱戴。言兴只夫人一位,却有三男二女五个孩子。大女儿知书达理,温柔小意,二儿子三儿子一文一武,文可晓天地玄黄,武可定海内乾坤,都拜入了铁马冰河门下。四儿子和小女儿是龙凤胎,都生了个活泼爱闹的性子。
却说这小女儿言婧,那是完全不似她大姐姐,成日里举着一杆长枪在校场舞出千百种花样,时如腾蛇入海,时如飞鹤排云,人人都道这言婧未来成就定不输于她二哥哥。言婧虽性格娇纵了些,却是直爽,与人为善,从不耀武扬威。汉阳镇人说起言婧,也是赞叹言兴生了个英气的女儿。
言婧明媚,修炼一道自己领会,加上兄长点拨,虽比不上各大世家里的人,也算是小有成就。这般女子,江腾只听得多,见得少。一个性子如男子直爽的人,几乎从未踏足过悦己斋这样的首饰店。
但从十几天前,这位言小姐开始屡次登门悦己斋,什么也不看,只要一支青玉簪。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悦己斋当场奉上了所有款式的青玉簪。言婧一眼掠过,没一个瞧上的,黯然离去。
江腾没多想,只让人妥善收好。谁知第二天言婧又来了,张口还要青玉簪。
一个晚上库存能有多大变化?
江腾意识到言婧需要的可能是比较特殊的款式,开口询问。言婧眸子里光彩一黯,什么也没说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