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成玦不满别人无视他,“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顾昔昔随意编了个借口,“再想如何出宫?”
舒成玦却讽刺道:“你放心宫里人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父兄只要一出征,这宫里便会好好的伺候我。”
顾昔昔不知道舒成玦小时候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但是眼下他父兄皆亡,他一人撑起长宁侯府,一定很不容易。
舒成玦不知道怎么得,看不得这个女的发愁,拉着她的手,“跟着爷,爷带你出去。”
舒成玦力气极大,顾昔昔根本挣脱不开,“你做什么?宫里怎可乱走?”
舒成玦却笑道:“这宫里没有我不熟的地方。”
阿彦和青松小跑着跟在身后。
路上遇到一个内侍,舒成玦直接叫住,“你,去给太子哥哥说,小爷我先回府了。”
内侍听到太子二字,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舒成玦却毫无察觉,拉着顾昔昔就走。
最后还真的让他顺顺利利的带着顾昔昔出了宫。
上了街,舒成玦彻底成了脱缰野马,根本管不住,只能跟在他屁股后头收拾。
青松手上拎了二十几个礼盒,阿彦也拿了七八个。
舒成玦看到花想阁,兴奋的拽着顾昔昔就进去了,“走,给你买首饰。”
顾昔昔摆着手,她是真的逛不动了,第一次见这么能逛的男人。
舒成玦对着青松道:“你这小厮看着面生,算了,赶紧回府叫辆马车来。”
青松很少委屈,陪着这位爷逛了半日,竟还面生。
顾昔昔被逼着挑了好几套头面,胭脂,等马车来了,她们一行人才回到府里。
舒成玦一回去便朝着要沐浴洗漱,青松便去伺候了。
而宫里在她们离开后,便派人过来了,老太太接待了,派人传了话,说宫里嘱咐她好好照顾世子爷的病情,还赏了好些东西,对昨日宴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
顾昔昔累得想不出宫里是否有什么深意,吩咐吸下去,照顾好世子爷的饮食,躺在藤椅上,便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天竟然都暗了。
顾昔昔醒来又饿又累,确是不倦了,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低领薄纱襦裙,准备用膳后就寝,可还是不放心舒成玦,便问了他的去处。
却听阿彦说,“世子爷下午用了膳食,就说要睡,这会儿应是没醒吧。”
“睡了?还没醒?”顾昔昔感觉外面安静的不正常,想得还是去看一看,“阿彦,更衣。”
等顾昔昔到了留冬居,青松和青竹皆只守在门口。
青松一脸焦急,“姨娘,您快进去看看吧,我们要进去,爷就把我们打出来。”
顾昔昔忙推开门,一个花瓶就朝她飞来,险险避过,“世……舒成玦!”
舒成玦听到来人是她,“你把门关上,别把旁人放进来。”
听着声音竟带着哭腔。
顾昔昔心里一惊,快步走到床前,摸着他的额头,“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舒成玦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眼睛都肿了,脸颊被蹭得通红,“你告诉我实话,父兄是不是出事了?太子哥哥到现在都没有传信给我,定是出事了……外间那两个人我根本不认识,青风和青辉也不见了,阿母……阿母……她都不见我……我好像听到府里有人叫我世子爷,我没有跟哥哥抢……没有……我不想当世子爷……”
顾昔昔看着着他哭得越来越凶,却不知该从哪里安慰,“太子,太子他今日出京了,听说皇上派了任务,让他去江南治水,等闲没有半年一年的回不来,你想想昨日你看到了那等事,太子怎好意思与你通信啊。大夫人是病了,害怕将病气过给你,才不见你的,你父兄在幽州呢,哪里就出事了。”
舒成玦定定的看着她,“……真的吗?”
顾昔昔强笑道:“当然。”抱住他在怀里,看不到他的期冀的目光,更加坚定些道:“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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