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奔西跑的只为那一脚踢不倒的几个钱,多少次说要给你在部队里找个轻松的工作干,你都是不同意,干嘛那么执着。kanshun”
艾米猛地摔掉手中的碗,厉声道:“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左右我的生活,什么叫一脚踢不倒的几个钱,你说多少钱能踢倒?在你眼里是不是压根就没瞧得起我的工作,认为女人天生就应该守在家里伺候男人孩子是不是?告诉你萧彧,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艾米就算是去饭店打工也不会让男人养我的。”
“你干什么发火啊?这不是再和你商量吗?是你每天下班回家喊累的,看你这样辛苦忙碌,我心里心疼。我有能力为你做好一切,为什么不做呢?这么多年了,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什么事情不是以你为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从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为什么一说我给你安排进部队找个轻松的工作,你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我也想天天见你,想想天天和你睡在一张床上,难道这样有错吗?”
萧彧自己也不清楚,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么多,第一次对艾米发火,情绪有些失控。
“萧彧今天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原来你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这个想法,让我做出让步。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有我自己的选择,生活方式,不想任何人的干涉。你有你的生活,我也不干预你的生活,这点上希望我们能彼此理解、平等的。不需要任何一方为另一半放弃什么,你明白吗?你不用迁就我,没有必要,那些只是在浪费时间。”
艾米的话深深刺伤了萧彧的心,他想不到自己精心呵护八年的感情,竟然在对方的心里这样一文不值,觉得很心痛。
“艾米,你非要这么说话吗?觉得这样说很舒服是吗?”萧彧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自己的付出在艾米的眼里是多余的,这是八年艾米第一次说这样伤人的话,第一次大声反抗自己。
八年他们从没红过一次脸,相敬如宾。萧彧相信艾米今天所作所为一定事出有因,一定是因为那个赵又廷回来了,艾米还是对他念念不忘,论外貌自己的确不如那个赵又廷,可是自己对艾米的心却不容置疑,萧彧心里再次怨恨起赵又廷。
“艾米,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我们已经不小了,认识八年了,就连同居也两年了,不要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是迟早要结婚的人,你不是一个孤家寡人,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意识到这点呢?”
艾米冷笑道:“笑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有谁规定同居就一定要结婚,正因怕结了婚再离婚,才会有这么多人选择试婚。我从没有承诺过一定要嫁给你,请不要用婚姻来威胁我。在法律上我现在还是自由之身,希望你明白。”
对于和萧彧结婚,艾米曾经考虑过,只是觉得自己还年轻,还不成熟,不想过早的涉及婚姻家庭,在没有把握之前,是不会迈出那一步。自己是一个认真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会努力做到最好,对于经营婚姻也是一样的。
而且对方又是在这样气氛中提出结婚,艾米自然不能理解,很气愤,说:“萧彧,不管你怎么想,反正现阶段我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而且我认为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好了,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艾米,”萧彧拉住她的手,说:“我们认识八年了,难道你就没想过要和我结婚吗?就一直打算这样子过下去,结个婚真有那么难吗?你不成熟,我成熟,一切都有我呢,你只要点点头,剩下的一切就交给我,什么都不要你操心,艾米,这样都不行吗?”
艾米甩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是个认真的人,做不到你说的那样。”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看着紧闭的房门,萧彧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还是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我这个人。”害怕这句话一旦出口,就会覆水难收。
他不懂,为什么艾米始终不肯和自己结婚,难道真是像她说的那样没有准备好,还是因为在她心里始终还有另一个人……
卧室里,躺在床上的艾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刚刚的事情,为什么今天会说出这样伤害萧彧的话,自己的心明明不是这样的,可是却要做出这样伤人的事情呢。
八年,一个对自己好了八年的男人,自己竟然出口伤他,自己对萧彧是有感情的,至于有多深,连艾米自己也不清楚,总觉得习惯了所有和萧彧有关的事情,回想着刚刚对方伤心失望的表情,她的心也跟难受。
可是,如果真的是相爱的人为什么迟迟不肯迈出最关键的一步呢?连艾米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怀疑自己一开始就对萧彧怀着一种感恩的心在交往,也许自己真的从来没有爱过这个男人,对他有的只是感激,想报答他所以才和他在一起这么久。
这个可怕的想法让艾米胆战心惊,怕这是真的,如果这样将对萧彧和自己都是巨大的伤害,一定不是这样的,她坚信自己是爱他的,只是时间久了,爱情转化为亲情。一定是这样的,对一定是这样的,自己爱萧彧,艾米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时门突然开了,艾米迅速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萧彧将牛奶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柜上,用手轻轻摩挲着艾米的脸,知道她没有睡,因为看见她的眼皮在微微颤动,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说:“艾米,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口气有点重,别生气了,好吗?原谅我吧。保证以后在也不逼你了,我知道你没睡,说句话好吗?起来把牛奶喝了,你刚刚没吃晚饭,空肚子睡觉半夜又该胃疼了。先把奶喝了,再生我的气好吗?”
听着萧彧低声下气的哄着自己,还想着自己没吃晚饭的事儿,艾米心里泛酸,眼睛发涩,眼泪竟然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了出来。
看见艾米哭了,萧彧一下子慌了阵脚,不知所措,说:“怎么了,艾米,你怎么哭了呢?都是我不好,笨嘴拙舌的,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了。不哭了,好吗?只要你不哭,打我、骂我都行,求你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萧彧边说边给艾米擦拭眼角的泪水。
艾米睁开眼睛,眼底泛着氤氲的水汽,低泣:“刚刚是我不好,话说的太伤人了。萧彧,别逼我好吗?让我有个适应的过程行吗?我心里很矛盾,再多给我点时间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艾米静静的蜷缩在萧彧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再也不强迫你了,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一纸婚书我不在乎,只要你快快乐乐的就行。我错了,艾米,求你,不哭了,行吗?”
萧彧最难以抗拒的就是艾米的眼泪,看她哭,自己的心都快跟着碎了,心中总有一种东西在牵绊着自己,如同飞机在空中突遇雷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说来也怪,模拟实弹演习中,自己干单枪匹马冲进敌人的领空,发射炮弹,不惧对方多架飞机的围攻堵截,火力拼杀,连眼睛都不曾眨过。唯独害怕她的眼泪,看来自己这辈子势必受控于艾米了。
这一夜,他就这样拥着艾米睡的。
这一夜,他和她都失眠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异梦……
第十三章墙里开花墙外香
早上,萧彧送走艾米,就给警卫员小王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去g大,今天要给那里的大学生做汇报。
小王习惯性打开军用吉普车副驾驶的门,萧彧很自然的坐了上去,示意小王出发。
小王今年二十二岁,东北小伙儿,别看年纪不大,却是部队里的老兵了,对于部队坐车排位非常清楚。军用吉普车在战场上一般是作为指挥战斗车,坐的都是整场最高指挥官。而指挥者要求坐在视野最开阔的位置,所以副驾驶的位置成了最佳位置,这一点不同普通轿车的排位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