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炎殇的背影一僵,他的双眸划过深沉的痛苦,转过身看着她眸色里投射出来的淡漠,“悦儿,这是你想要的吗?”
靳天悦一愣,她以为这次的墨炎殇会再次像以往那样,“是。”
“好!我很累了我让墨阳送你去酒店休息,明天再走吧。”墨炎殇淡漠的回答后似乎真的很累一般直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靳天悦看了一眼墨炎殇双拳微微握紧后直接走出病房。
病房门传来关闭的声音,墨炎殇睁开眼睛瞳孔无神再也受不了张开嘴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沾染了整张病床。
走廊上靳天悦的脚步缓缓停下,墨阳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他神色晦暗似乎没有想到两个人又闹僵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靳小姐,总裁让我送你回去,我们走吧。”
靳天悦看着墨阳忽然转身朝病房走去,打开病房门。
“墨炎殇,你怎么了?”眼前的一幕让靳天悦惊恐的喊出声,门外的墨阳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推门走了进来。
“总裁,医生医生。”
墨阳跑出病房里。
靳天悦快速的走到墨炎殇的身边拿起他的手把脉,他的脉象虚弱缓慢却又急促,这是……悲痛欲绝亦或者是气急攻心。
靳天悦看着病床上的闭着眼睛的墨炎殇,他……在意她说的话所以才会吐血。
感受到身边传来的气息,墨炎殇睁开凤眸似做梦一般扬起唇角,“也只有在梦里你才会不对我冷漠,悦儿,别离开我求你了。”
他紧紧的握住靳天悦的手不愿意放开,似怕她从他的梦里跑掉。
高高在上的墨炎殇忽然如此卑微让靳天悦愣在原地,手也忘记抽回。
墨炎殇满足一直盯着靳天悦,声音悠远而低沉,“月儿,我知道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愿意放弃所有换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不做皇帝你不再是皇贵妃,我们就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好不好,我们找一个小地方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靳天悦任由墨炎殇握住她的手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她知道他当自己在做梦,似乎他的意识回到了千年前。
墨阳带着医生走到门口后站住,看到这深情的一幕他抱歉的让医生离开,然后轻轻的掩上病房的门。
墨炎殇双眸深情,伸出手碰触靳天悦,“月儿,我不想醒过来,一直以来在梦里我都碰不到你,今天我居然能碰到你真好!这场梦太过真实我不想醒……月儿,失去你的日子我才发现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我看不到光在哪里,每日每夜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我将你的尸体放在千年寒冰床上每日每夜的看着你,我想要你复活,我疯狂的屠杀那些害你的人,最后甚至差点入魔,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暴君,可那又怎样,即使受尽天下人责骂唾弃伤害你的人我都不想放过,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因为我才是那个伤害你至深的人,甚至你在死后那么久都不曾入我的梦里来,你对我绝望了是不是,我践踏了你对我的爱,月儿我爱你,对不起……你死后一年后我才从国师口中知道你还会复活,真好我的月儿还能活着,我要见你即使付出我的生命……最后真好,你死了一年后我也跟着你一起进入到了殇帝之墓,我很幸福至少我是和你埋在一起。”
他的手火热声音低沉深情,靳天悦眼眸泛红,“墨炎殇,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
如果不曾发生那些事情,或许她和他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找一个小小的地方过着简单的生活,男耕女织幸福在一起,再生几个小孩子,当他和她老的时候他们还可以互诉曾经的幸福。
可是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月儿,我早已经放不开了!”墨炎殇说完力气似乎已经用完眼眸缓缓闭上,只是他握住她的手依旧不曾放开。
半夜里墨炎殇发起了烧,甚至已经高烧到41度,整个人似乎已经迷迷糊糊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墨阳叫来了医生为墨炎殇打了退烧针,直到凌晨六点左右墨炎殇的烧才退,靳天悦照顾了他一晚上手依旧被握住根本无法动弹,想要抽离手他却像害怕她离开似的紧紧握住,导致最后她的手被墨炎殇握的青紫一圈。
“水……”
趴在墨炎殇病床旁休息的靳天悦抬起头看着迷糊说着喝水的墨炎殇,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握住,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
“墨炎殇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水。”本来想喊墨阳却发现他似乎也很累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沉,靳天悦决定自己去倒水。
“不要走,悦儿。”昏迷中的墨炎殇似乎再次加重握住靳天悦的手。
“我不会走你放开我的手我去给你倒水,你不是要喝水吗?”
靳天悦无奈的说完,墨炎殇似乎听到她说的话真的放开了手。
手得到自由的靳天悦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青紫一圈的右手,他到底是有多怕自己离开居然握了这么久都不曾放开,害的她的手变得青紫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