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叔继续试着说服丁小惠地说道:“你得这么想,你一个人终究势孤力单,就说你刚刚敲了半天门,那广佛寺武僧能理会你吗?
要是外头这一、两千人帮你一起吆喝,就算那广佛寺武僧能坐得住,国主那也坐不住啊。”
丁小惠貌似为难的说道:“理是这么个理,问题是我家孩子传的那些话,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起。”
那位大叔一拍大腿,说道:“这就是了!你们是外地人,很多事情自然搞不清楚,我们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就算是句没头没尾的话,我们也知道怎么帮你把头跟尾给接上去。”
丁小惠仍佯装踌躇不前的说道:“这样好吗?”
那位大叔见丁小惠的态度似有松动,立即打铁趁热的说道:“你家孩子可是耽误不得,要是再犹豫不决,就算我们想帮你,只怕到时也帮不上忙了。”
丁小惠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的说道:“好,死马就当活马医了。但是我真不知道那几句话的意思,大家就凑和着听吧。
敦品国主让我家孩子传的话,首先是你还是不是你,然后又问我还是不是我,再来问的是你到底是不是我,或者是我到底是不是你,总之就像是在打哑迷。”
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一阵胡涂,果然是没头又没尾,就算是仙人也不知怎么解读。
那位大叔又继续问道:“就这几句话?没别的?”
丁小惠又接着说道:“那广佛寺武僧也让我家孩子传了话回去,说是什么一直本着初心,什么为了顶上国好,为了大家好!”
这句话同样是没头没尾,果然这个头尾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得下去,就在大家莫衷一是、议论纷纷时,广佛寺大门突然打开,只见杜三星走了出来,对着丁小惠说道:“这位朋友里面请。”
丁小惠这时与呼兰行迈对望了一眼,于是两人并肩一起走向杜三星。
杜三星见两人一起走来,摇着头说道:“一位进来便可,另外这位朋友就在外头等等。”
丁小惠随即说道:“你放他在外头,难道就不怕他继续跟那些平民百姓聊下去?他知道的可不比我少,像是寅六和尚,像是…”
没等丁小惠说完,杜三星便打断说道:“行了,真那么想进来就一起进来吧,你们不后悔就好。”
两人于是一前一后跟着杜三星走进广佛寺,随着大门一关,外头的嘈杂声音立刻被屏蔽在门外。
这回杜三星直接将丁小惠与呼兰行迈领到大雄宝殿,对着端坐在殿前的寅六和尚说道:“找你的。”
寅六和尚对杜三星点了点头,接着便对丁小惠与呼兰行迈说道:“没打算把你们当做客人,所以也不用招呼你们,你们俩站着听话便是,听完就可以已走了。”
丁小惠与呼兰行迈对寅六和尚这般高傲无理并未有所回应,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和尚的皮囊之下,是权倾一时、深不可测的金宝钱庄金不换,以金不换的身份地位,他有资格对万山诸国的任何人不屑一顾。
寅六和尚气定神闲的把弄手上的茶具,深深地吸了一口刚泡好的热茶茶香,接着说道:“若非你们也算是玄路的朋友,就凭你们毁了这么惬意的一个下午,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
丁小惠针锋相对的说道:“让我们将玄路带回去,你一样可以继续享受你的悠闲日子。”
寅六和尚缓缓地放下茶杯,舒展了一下久坐的筋骨,随即说道:“首先,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玄路不见了,不过那与我无关,我有一百种方法让玄路自愿待在我身边不想走,我没必要偷偷将玄路绑来。
其次,我告诉了玄路什么,那是我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我愿意告诉他。
至于他听了我所说的话,之后要去告诉谁,那是他的自由,我既不在乎也管不着。
但是你们听了关于我的事,再要到处去胡说八道,那就是犯了我的忌讳,我同样有一百种方式让你们后悔说出那些话,懂吗?
最后,我的事你们管不着,你们也管不了。不论你们背后是鲲鹏国还是流水黑市,我都没看在眼里。
浴佛大典就剩两天,典礼一结束你们就可以走人,甭管这些天发生过什么,你们就当没这回事。否则,我还是有一百种方式让你们后悔记得这些事。
好了,你们要的答案都给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寅六和尚竟没打算让丁小惠与呼兰行迈说话,只管自顾自的交代几句话后,就准备下逐客令。
丁小惠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虽说他知道自己招惹不起金不换,毕竟也是我行我素的活了几十年,一时要让他这么窝囊认怂的离开,当然是绝无可能。
“我们哥俩也不是…”丁小惠正要在言语上回怼几句,只见寅六和尚身后一个身影快如闪电的在眼前一晃而过,两个巴掌突然就清脆响亮的甩在丁小惠脸上。
丁小惠尽管称不上柳五那样的武功高手,一手十字拳在他年轻时也足以称霸一方,岂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竟然毫无还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