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人们!!”少睢顿时惨叫,提着裤子跳起来去追。
嚣厉烦都烦死了,抬手再一抓,欻地把他抓了回来,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有点出息行不?!”
少睢泪眼汪汪:“我的裤腰带不知道还在哪个小美人身上呢,我就那一条裤腰带!”
啊这,当真是穷得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晗色捂住嘴憋住鹅叫。
嚣厉无语了,少睢忽然眼睛一亮:“哦,二哥,要不这样,我看你头上那根绿发带挺好的,要不借我拴一下裤子?”
“穷到想薅我的发带?!”嚣厉怒目,随即又意识到不对,抬手去摸头顶,他哪来的绿发带?
然后他摸到了一个结,以及长发里束着的无数小麻花辫。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穷嘛。”少睢委屈,“你看我现在,房子被咬烂了,美人被你遣散了,没吃没穿没住没睡,手一松还要光屁股!现在还是隆冬腊月呢,冷得一批。要不二哥你行行好,救弟救到底,让我到你的鸣浮山暂住几天好不?咱哥俩正好可以过个年呢——”
嚣厉石化了一瞬,很快镇定下来,抬手挥开臭弟弟,借着这瞬间缩起瞳孔运起灵力,偷偷借着水晶宫墙壁的反光照一照自己的模样。
他看到了一个随浪招摇的硕大绿色蝴蝶结。
难怪出发前鸣浮山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他还无知无觉地飘了一路,在海上自认为很炸裂地干架。
他脑门冒烟地看向罪魁祸首,晗色憋不住,仰天笑出了一阵猪叫。
一刻钟后。
一尾气势汹汹的黑蛟卯足了劲往家里飞,背上坐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崽子。
“他好凶啊嘤嘤嘤。”倒霉弟弟少睢委屈巴巴地挽着晗色的胳膊,另一手指着自己腰间的死结,“不就是向他讨个腰带吗?给我打个贞操结是什么意思啊?这是想把我勒萎不能龙道啊,太坏了!”
晗色摸摸脑门上的包,没说那腰带还是他化出来的,少睢的咸猪手就伸向他小臂,顶着一张猪头俊脸深情款款道:“晗色小美人,你看他这么凶,这么不讲道理,别跟他好了,跟我怎么样?”
黑蛟的金色瞳孔向上一翻,危险的灵力爆出来,倒霉弟弟顿时露出了蛋疼不已的表情,松了手躬了腰,捂了裆嚎了丧:“哥!哥!”
黑蛟还偏过大脑袋,利落一撇,晗色顿时就从它背上飞出来,哇啦哇啦大叫着在高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抛物线的终点就是黑蛟的爪子,他让黑蛟大爪攥着腰,迎着高空的乱流,一头柔顺的长发被刮成一个喜庆的鸡窝。
晗色被长风刮得面部扭曲,快到鸣浮山时黑蛟降速,他逮到机会赶紧仰头抗议:“你也太记仇了吧!”
黑蛟低头怼到他跟前,大金瞳里闪过恶劣的坏意,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晗色含进嘴巴里了。
它潇洒地转着圈扣开结界飞入鸣浮山,威风凛凛地降落到主峰前。
山阳和水阴一左一右地蹲在貌似自闭的方洛身边,临寒则望着天,一见到他们回来便挥手示意。
黑蛟落地,把背上的弟弟甩下来,少睢像一个风火轮般飞出去,让眼疾手快的临寒接住了。
少睢头晕脑胀,抓着临寒的肩膀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多谢这位老哥捞我一条狗命!”
临寒彬彬有礼:“不客气。”
少睢张口就来:“救命之恩无以回报,美人让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临寒:“……”
水阴站起来左右张望:“晗色呢?”
黑蛟咕哝一声,晃晃大脑袋才张口,让晗色骨碌碌地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