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曼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原来韩澈早就看的见了,只是故意装失明!韩澈拧眉道:“你好像很失望?”
苏曼并不想理他,闭着眼睛佯装睡着。韩澈看了眼苏曼的腹部,脸色有些沉重,“这孩子。。。。。。”苏曼猛然睁开眼睛,冷冷的凝视着韩澈,韩澈抬起眸子,冷呵一声,“看来,你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韩澈,我的东西呢!”
再过两天就是拍卖会,她不能白跑一趟。“你让我重见光明,我定然也不会失言,入场券?你觉得跟我比起来入场券还重要吗?”
苏曼眉头紧锁,韩澈的意思是他也要去拍卖会,而且还会带着自己一起。韩澈和那个地方有莫大的关系,愿意带她一起去拍卖会,对苏曼而言有利无害。只是韩澈这话,苏曼听起来觉得十分自恋,她偏过身子看着窗外挪威的夜色,不再搭理他。回到酒店后,苏曼认真听从医生的叮嘱,乖乖爬上床早日休息,其实她身体并不累,只是脑子和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容易变得焦虑。韩澈和苏曼住在一个酒店,但两次自从那晚见面后,一直到拍卖会前两小时,才再次见面。苏曼敲开韩澈的房门,韩澈一身黑色大衣早已穿戴整齐,显然是在刻意等她。韩澈看了眼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不禁眼尾上挑,有些嫌弃道,“你穿这?”
“不行吗,挪威这么冷,不穿这个穿什么?”
苏曼觉得这人有些不可理喻。哪知韩澈直接扔了一件礼裙过来,“换上,你是作为我女伴入场,不能丢了我的脸面。”
“。。。。。。”苏曼执意不愿意换,韩澈也大度,不换就不换,只是不再带她入会。苏曼无奈,只能换上,然后又在红裙外面套了一件毛茸茸的大衣,韩澈虽嫌弃,却也没做声,带上她和姚青到了一个类似礼堂的地方,一下车,就有人上前为他们系上眼罩,然后带着他们换车去往最终目的地。换乘的路线不算远,不过十来分钟,车就停下,然后有人解开了他们的眼罩。一位典型挪威人长相的男人上前,扔掉韩澈手中的眼罩,用蹩脚的中文抱歉道,“韩先生,我的新伙计没见过你,竟然给你戴上了这个玩意。”
“洛恩,谨慎是好事。”
洛恩示意让先前的人离开,这才看见苏曼,他上下打量苏曼眼里满是惊艳,“韩先生,这是你的。。。。。?”
他问得意有所指。韩澈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换女伴在哪里都是常见的事情,但是苏曼谁都不能动。他眸光微冷,冷漠道:“我的女人你也惦记?”
洛恩闻言,尬笑着收回目光,指着前方的路,请韩澈进去。苏曼自然地跟在韩澈身后,但因为韩澈的那句话故意拉远了距离。地下拍卖会和苏曼想象中的不一样,是在一个私人庄园里举行,还未进入庄园就听见了来自里面的嘈杂的声音。看来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洛恩带着韩澈直接从外面上了二楼,然后坐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清场内所有的情况,看来韩澈在这里的地位果然不一般。在他们身后,站着四位保镖,身上都带着枪,韩澈脱下大衣递给其中一位,然后看向苏曼,苏曼领会到意图,不情不愿地脱下大衣,露出那件V字红色晚礼服,苏曼瞧了眼下方的人,按照座位来看,应该是来自气波不同的阵营,两两之间不仅隔得远,细看还能发现彼此间虎视眈眈。苏曼一眼就扫中了其中一名女性,和其他作为男方女伴出场的女性不同,她一身职业套装,大波浪长发整齐地别在耳后,看上去和这边的氛围格格不入,苏曼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见过。韩澈见苏曼看得出神,顺着目光瞧了一眼,不经意道,“她和你长得还挺像。”
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来熟悉感不是因为在哪见过,而是她和自己长得很像!“她让我看见了穿职业装的你,这样比起来,还是礼服更适合你。”
苏曼横了他一眼,回到座位上,默默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在国内二十多年都没遇见一个长相和她如此像的人,怎么一来挪威竟然碰上了。底下的人显然也看见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后,瞬间恢复平静。苏曼确信,自己应该抽空和她私下见一面。拍卖会即将开始,屋内灯光全部熄灭,每个座位上只留一盏小油灯,地下拍卖会和普通拍卖会不一样,并非互相叫价,而是在想拍的编号上写上自己出的价格,然后由拍卖方统一收回,查看出价,最后价高者得。“这样不怕流单吗?或者合伙出低价,以低于事物本身的价值拍走藏品。”
苏曼疑惑。韩澈睨了眼下方的人,意味深长道,“规矩就是规矩,即使是亡命之徒也不能破坏规矩。”
韩澈话音刚落,关上的大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随后缓缓打开,只见一名穿着皮质风衣的女人走进来,身后一人帮她脱下外衣,露出一月牙色真丝旗袍,女人看不出年龄,长发用木质单钗盘起,一双丹凤眼将江南女子的温婉刻画得入木三分,鼻挺而精致,朱唇不点自红,美得沁人心脾。苏曼瞳孔猛地一缩,指尖抓住布艺沙发,忍住心中的恨意。秦清涵,她的杀父仇人也来了。“你认识?”
韩澈好奇道。苏曼沉默,目光一直随着秦清涵移动,只见她径直走向其中六人团体中,那六人恭敬地迎她入座,站在她身后,警惕地防着四周。秦清涵感应到什么,抬头对上苏曼的目光,有些错愕。她怎么来的?秦清涵又看了眼苏曼身旁的韩澈,想到了什么,轻蔑的笑了笑,来得正好,这样就能彻底帮白远断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