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向他一点头,两人连番患难,大有默契,一同退后几步,然后全力以肩膊向封着出口的大玻璃冲去。
玻璃溅飞。。
整幅大玻璃瓦解下来。
两人踉啮向前跌出,强大的冲力,使他们滚倒地上。
四周充斥着人们的叫声和汽车声。两人骇然地发觉他们正倒在曼克顿热闹中中心的街道上,四周的行人惊呼走避,看着他们两个人。
日正当午,一地的碎玻璃。
凌金两人对望一眼,望向通道出口的方向,只有一块碎了的大玻璃,却没有任何出口,那只是一问书店的落地玻璃吧!
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大步向他们走来,道:“你这两个疯子,为什么要撞毁我的书店,我要报警。”
金统向凌渡宇推让道:“听说阁下应付女人最是高明,这是你一显身手的机会了。”
凌波宇苦笑道:“我可以应付那个女人,但请你应付我身后这个男人。”
金统望往他身后,一个警察不怀好意地排众而上。
金统怪叫一声,整个人弹起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第七章 力图反攻
他们经历了很多事:名人的失踪和自杀、威尔的受伤、在医院的失踪、卓楚媛和文西的消失、神秘的电光、活像有灵性的大货车、神秘的组织和人物、阿达米亚、光神、神奇的通道,这许多事,实在都指示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参与其中。
这力量究竟是正是邪,他却分不清楚。
说它是正,偏偏它又与掳人和谋杀连在一起。
说是邪,它却从未正式加害任何人,包括他和金统在内。
“喂,你在想什么?“坐在安乐椅上的凌渡宇抬起头来,见到金统一边用大毛巾干头,一边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刚从愤怒的书店女老板和警察的追捕下逃回来。
这是凌渡宇的临时寓所,金统本提议到他家去,但凌渡宇以保密理由拒绝了他,谁说得定金统的家不是住满了敌人。
凌渡宇也是刚沐浴完毕,享受这数天来从未曾有的休息,闻言笑道:“我也不知在想什么?或是要想什么才好”
金统同意地点头,他自己的思想亦是混乱不堪,像一大团乱线,线头不知埋在那里。
金统记起了一件事,问道:“在货车的尾箱内,敌人放麻醉气前,你曾问我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但你来不及问,我便晕倒了,那究竟是什么问题?”
凌渡宇正容道:“你记否我曾向你说过,楚媛私自留起了一些有关名人自杀的资料,没有写在她的报告上。”
金统想起当日处处阻挠卓楚媛,神情不大自然,喃喃道:“记得……其实她为什么不写在报告上,那将会增加说服力。”
凌渡宇道:“这正是问题所在,资料一定非常重要,否则也不会有人故意破坏她储在电脑中的档案,但为什么她不把资料加在报告上。”
金统皱眉道:“是的,为什么会这样。那天会议她已准备说出来,可惜……”以他的性格,肯表示这样的悔意已是难得。
凌渡宇道:“我想道理非常简单,这一定是那资料并不适合公然写在报告上,想想你们国际警方会有些什么禁忌。”
金统霍然道:“我明白了。”
凌渡宇期待地望着他。
金统徐徐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国际刑警有所谓三不管。”顿了一顿,续道:“就是对举凡有关‘宗教’、‘种族’、和‘政治’这三方面的事情,都绝不插手。在一般情况下,我们只是干着各地警方的中间人,做穿针引线式的联系工作。只有威尔负责的‘特别行动组’是一个例外,负起各式各样希奇古怪的任务,唉!不过我一直无缘沾手。”作了个无奈的表情。
凌渡宇心知肚明,金统因为当不上“特别行动组”的主管,加上对超自然事物的偏见,所以才会对卓楚媛那样地充满敌意。
金统道:“即管是‘特别行动组’也不可以管这三方面的事情……噢!我知道了。”面上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凌渡宇在他一说出三不管,早智珠在握,接口道:“所以正因为楚媛得到的资料,牵涉到其中一方面的问题,所以她才要求一个秘密会议,可惜你这个混蛋,加上马卜那老狐狸,把‘是’说成了‘非’。”
金统面也涨红了,不过他是肯面对错误的人,喃喃地道:“圣人也有错,何况我只是个凡人。”
凌渡宇不欲迫人太甚,适可而止地道:“若是和这三方面的其中之一有关,便一定是宗教,这亦说明了这宗教是有迹可寻的,这次你要将功赎罪了。”
金统怒骂道:“我何罪之有?”话是这么说,手却在电话机上的键盘按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