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他的衣角。
“蔻里先生。”
蔻里不喜欢被人称呼为伽森先生,因为伽森家太多伽森先生了,但他蔻里只有一个。
很多都叫他蔻里先生,但都没有姚凌锁叫得这么好听,叫得这么软。
“你是不是……”
她晃晃悠悠,站不住。
滚烫的掌心扶在她腰上,蔻里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拂动:“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在追我啊?”
本来不信的,慢慢地,她信了。
“你到现在才看出来?”
蔻里低头,含住她唇角,重重地吻。
不再绅士、不再循序渐进,他撕掉伪装,露出恶劣的本性,粗鲁急切地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
他是最出色的猎人。
很久,他才肯给她喘息的余地,她喝了酒,头脑昏昏,眼里含着微醺的迷蒙。
“晚安。”
她被蔻里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然后他起身,关门离开。
次日,下了小雨,因为有风,雨滴不成型,被吹成了细细绵绵的水雾。
昨天忘记了关窗,风把雨雾吹进了窗户缝隙,窗帘被氤氲成了深色,慢慢地,地上积了一滩水,洇湿了地毯的一个边角。
姚凌锁过去把窗户关好。
她昨晚没有很醉,也没有断片,她记得很清楚,记得自己的“胡言乱语”,记得唇上的温度,记得蔻里离开时低沉的那声晚安。
早上父亲发来了邮件,又是老生常谈的那一套说辞,不要交国外的男朋友,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要忘了做人的准则和本分……
她突然忆起了儿时,父亲不让她穿裙子,不让吃她甜食,不让她去研学旅行,不让她学钢琴,六点半之前一定要回家,和男同学交往必须谨守分寸,不能蓬头散发,不能衣着暴露,不能大笑大闹,不能任性哭泣……
父亲是个掌控欲很强的老学究。
来势汹汹的情绪突然占据了她整个思维,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迟来的叛逆。
雨停的时候,她给蔻里打了一通电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蔻里先生,和我一起玩吧。”
她忘了父亲的教诲,忘了还在避难,忘了蔻里那个罔顾法纪的哥哥,她放下书,要去交坏朋友,要去肆无忌惮,要去挥霍自由。
“好啊。”蔻里说。
之后的半个月里,蔻里带她去拍卖场,带她去赌场,去拳击场,去骑马,去缅陀峰看日出,去齐齐蓝海踏浪。
她在海边捡了很多贝壳,用贝壳做成了一串钥匙扣。
静静地等着某人翻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