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林城后,与其他马车一样,一直马不停蹄地行驶着。
掀开车帘往外扫了一眼,确定基本上安全了后的夭华,闭上眼靠在身后的车厢上,“为何来这么晚?”
“来的路上出了点情况,乌云的人似乎知道宫主你传信给我,让我赶来,并且知道我走那条路似的,一早已经在半路上埋伏拦截。”容觐如实回答,心中还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信,还有谁看到过?”夭华再问。
“没有了,就只有我一人,我断不会将宫主你的信函给他人看。”其实并非如此,卓池也看到了。那日,飞鸽传书是卓池收的,当时他正在沐浴,鸽子落在窗边。夭华每次传信给他一般都是用飞鹰,他当时并不知是夭华传的信,一时大意,也就没有阻拦。可是,那么短时的时间,卓池又没有打开,从鸽子脚上取下来后转头就交给他了,所以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夭华闻言,睁开眼看了一眼容觐,没有再说话。
容觐岂会看不出夭华这一眼的含义,目光轻微闪躲了一下后,转移开话题,对夭华问道:“对了宫主,你为何不等拿到解药后……”
“已经拿到了。继续赶路吧,本宫稍微休息一下。”
“那就好。”听到已经拿到解药,容觐放心下来。
小奶娃趴在夭华的旁边睡着,一如之前很多次一样,早已经被夭华点了睡穴,睡得很沉。
深夜,马车在半路上的一间破庙外停下,容觐先行下车,确定没有问题后请夭华下来,然后吩咐车夫去捡些木柴与打点野鸡野兔回来。
其他方向的十五辆马车也差不多,也都在途中暂停下来休息。
破庙十分简陋,屋顶还是破的,站在里面都可以仰头看夜空。
容觐从夭华的脸上始终看不出什么,不知道夭华已经服了解药了没有。如果已经服了,并且是真的解药,那她应该已经没事了,就没有再这么躲乌云的必要了。不过,对于此,容觐并没有多问。而对于后面怎么走,以及夭华后面的打算,已经有过一次消息泄露的情况下,容觐也没有问,等着夭华走一步吩咐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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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梢,火光明亮的破庙内,夭华负手而立站在破庙门口,唐莫给的解药还在衣袖中,还没有服。
容觐坐在火堆旁边,有一下无一下地拨动着燃烧的火,心中想着一些其他的事,面容隐约有些微沉。
小奶娃躺在远处的地上,身下垫着容觐的外衣,又饿了一餐,睡梦中不自觉将手指塞入小嘴中吸允,口水顺着小嘴角流出来,落在身下的衣服上。
车夫在破庙外面的守着,顺便给马喂草,接下去好继续赶路。
气氛平静,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平静。
安静中,时间过去。
忽然,远处依稀传来几道声音,其中还掺杂着女子的呼救声。
在破庙外喂完马,就直接在破庙外坐下,靠着破庙的墙壁休息与把守的车夫没有听到,但夭华却是听到了,并且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敏锐地方向远处有些不对劲。
破庙的容觐也听到了,顿时面色一变,快速起身出破庙,越过破庙门口的夭华就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
靠在破庙墙壁休息与把守的车夫,在容觐离开破庙与赶去的声音中快速睁开眼了,一时还有些弄不清清楚,不知道容觐这么急着去哪,发生什么事了?
“你也去看看。”几乎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容觐如此急切的样子,夭华看着容觐赶去的背影对车夫道。
车夫闻声,反射性地看向破庙门口说话的夭华,但并没有看到夭华看向他,不过这里就只剩下他与夭华,和破庙内的那个小奶娃三个人了,夭华这话自然不可能是对小奶娃说的,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夭华的真正身份,但从容觐对她的态度中也的不难看出一二,不敢违抗,连忙起身跟着容觐而去。
不久,容觐归来,怀中还打横抱着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