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沛县内,樊哙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在哪里不是兄弟
成群,被吹捧,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气得脸红脖子粗提刀就想砍人。
若不是身边的那无赖及时阻止,恐怕刀已经飞出手。
并不是幡然醒悟,而是方才嬴修远推开马车时,他无意间看见腰侧那枚龙形玉佩,龙乃是天子象征,达官显贵就是吃了熊心豹子也不敢私自雕刻佩戴,那只有一个可能。
此人身份尊贵,与皇室有莫大关系。
就算在沛县再了得,与这种人结下梁子,还不是死路一条,若不是怕落人口舌,他恨不得现在就将樊哙丢下跑路。
可拦得住人,哪里拦得住那张嘴。
“怎么?这路这么宽难道是你修的?”
樊哙满脸不满,站在原地也不许身边人走,两人僵持在中央,即便被百姓指指点点也不顾,他今日就是要出了口恶气。
什么破兄弟义气!
无赖哭丧着脸,忍不住在心底痛骂,你自掘坟墓为何还要找人垫背,这不存心害人吗?
这场戏,百姓看的开心,嬴修远也舒心。
他先是看了眼樊哙,再望向霍去病,语气虽然淡定,但说出的话却与之相反,足以气的人吐血三升。
“不敢当,但若是你再拦,也别怪我家车夫拿打狗棍赶。”
樊哙是做狗肉行当的,这辈子吃的最多的就是狗,如今却被人明嘲暗讽,与那畜牲相提并论,岂可修!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却见掌心的刀飞出,向嬴修远那边袭去,百姓惊呼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若是大人物死在他们沛县,在场诸位都脱不了干系。
而无赖的一拳唤回樊哙思绪,他冷静几分看向那边在心底暗道。
完了。
谁知就在此时,银光一闪,不知从哪冒出来个人竟然将那砍肉刀拦腰切断,身着红袍头戴纱帽,还未等周围人仔细打量他的容貌,却见这高手转身跪在地上向嬴修远行礼请罪。
“公子,属下来迟,还请降罪。”
当看到高手对马车上那人毕恭毕敬的态度,樊哙后知后觉。
这好像是他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怎料脖间一凉有些东西正往下流。
霍去病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跟前,手中是不知何处得来的长柄刀,眼里杀意汹涌饶是因杀狗染上满身煞气的樊哙都为之胆战心惊。
他清楚。
无论前面那红袍男子还是眼前人,手上绝对不止一两条人命。
仗义多是屠狗辈?
恐怕不像说的这么简单吧?
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那位想说的恐怕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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