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晟皱眉,不明白她都说了些什么,似看出了他的疑惑,她与他往山下走:“我会给你答案的,如今姜紫涵如何了?”
“关押大牢,因为证据确凿,明日便是鸩酒赐死。”
沐漫夭点头:“我该去看看她的。”
阴暗的牢房里,无数人或哀求或谩骂,或大喊冤枉,显得嘈杂异常。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沐漫夭却眼也不眨,来到了姜紫涵的牢房。
姜紫涵恶狠狠地看着她:“我这样,你很满意吧,沐漫夭。”
沐漫夭却摇摇头:“你想知道,你那些侍卫,都是怎么死的吗?”
她想起当初那下人汇报的场景,面色煞白:“你敢,再怎么说,哀家也是皇帝的母亲,你敢用私刑。”
她神色平淡:“我有何不敢,如今我只有一人,若是能让你死的难受点,赔上我自己的命,又何妨。”
姜紫涵吓得身体开始颤抖,突然拿出袖中匕首,朝沐漫夭刺来,被身旁的苏越琳挡下。
沐漫夭面色一冷,当时就是一巴掌:“姜紫涵,你该庆幸,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否则,杀你。”沐漫夭蔑然地俯视于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巴掌,我不为别的,只是想打醒你的不自量力,登基称帝,就凭你,你可真是敢想,野心有余而能力不足的废物。”
姜紫涵奋力挣扎,疯狂地大喊,眼里满是恐惧:“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要谋害国母,来人啊。”
“放心,你今天死不了,明天的鸩酒你可一定要喝,那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保准让你下辈子都记忆深刻。”
“沐漫夭,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沐漫夭轻笑,上辈子你也是这么说的呢,这就证明,上辈子的毒不够毒,不够痛苦,让你还有勇气,害我这一世。
她走出牢房,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哀嚎,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弱,像是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流年,我来了,希望你没等太久。
第二日,太后被赐死。
“听说那太后死相十分恐怖,像是忍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身体扭曲成了一团,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要我说也是活该,虎毒不食子,她放着好好的太后不当,既然想将皇帝杀死,活该被碎尸万段。”
沐漫夭来到灵堂,看着躺在棺材的皇帝,这是江流年亲手培养的储君:“小皇帝,你可一定要好好守护这天下,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教导。”
沐漫夭说:“巫术并非毫无办法,臣妇有一人推荐,或许能够救活皇帝。”
钟山小老头被推荐而来,想想丰厚的报酬,他就乐的合不拢嘴,被沐漫夭狠狠一瞪,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只见他围着棺材开始跳舞,一边跳一边喊:“真命天子,龙出于身,护体无忧。”
待重复了好几遍,皇帝突然从棺材醒来,坐了起来。
众大臣各个目瞪口呆,华太医颤颤巍巍地过去为皇帝把脉,大喜:“皇上身体康健,体内连太后下的毒都消失了。”
谢钰晟跪地行礼:“皇上乃真龙天子,奉天受命,既寿永昌。”
众人纷纷跪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坊间都传,皇帝是天命所归,阎王爷不敢要,又给送回来造福百姓了。小皇帝的声望节节攀升,百姓们都对他大加称赞。
三日后,沐漫夭再次面圣,小皇帝似乎又长高了些许,他眸中晦暗难明:“沐漫夭,你做的很好。”声音虽然依旧年轻,却已有了帝王的威严。
谢钰晟站在一旁,面带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