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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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风越吹越冷,路上的行人稀少,只有街边的大排档里偶有聊天声传来。
入冬后,原本露天的大排档用塑料膜围了起来,挡住了寒风也留住了烟火气。
安凝拿起桌上的酒瓶,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着,刚倒了小半杯,酒瓶尾部就被人按住。
她抬眼,“干嘛,难道信不过我酒量?你不会忘了吧,刚工作那年,要应付各种应酬,你和我一起练的酒量,这点我能醉吗?”
沈慕洲手压了压酒瓶,顺势拿过来,“我是信不过你酒品。”
安凝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除了非必要的应酬,她极少喝酒,但今天,她需要酒精来冷静一下。
“说吧,谁惹你了?”沈慕洲手指转动着杯子,眉宇间带着一丝压迫感。
“没人惹我,就是冷想喝酒暖暖。”安凝想再去拿酒瓶,可却摸了个空。
这次,沈慕洲只给她倒了个杯底,她刚想去抢酒瓶,就听到,“婚纱试的如何。”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隐约透着凉意。
“婚纱”两字像一根刺横在安凝心头,她睫毛垂了垂,看到放在脚边的纸袋后,她又一次一饮而尽,然后没有任何包袱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含糊道:“就还行吧。”
沈慕洲握着的酒瓶一顿,“你每次说谎都不敢看我。”
“我今天……”差一点安凝就将憋了一天的话脱口而出,但他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她不能再那么没顾忌的什么都说。
难道她不要面子吗?
安凝捏住一串肉,放进嘴里咬下一大口嘴硬道:“没事,我好得很。”
沈慕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狭长的眼尾挑起,手臂越过桌子在安凝头上拍了拍,然后将两个鸡翅放到安凝盘子里,“多吃点,要不然我怕你待会没力气。”
“待会吃完就回去睡觉了,要什么力气?”安凝莫名奇妙。
沈慕洲唇勾出很浅地弧度,没有说话。
她咽下口中的肉,直勾勾地盯着沈慕洲:“怎么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对我……”
沈慕洲微微抬眸,两人的目光相撞,他捏着签子的手顿住。
“对我手里的鸡翅给下毒了吧?”
安凝说完还低头在上面仔细闻了闻。
“……”
“算了,不如都打包喂思思。”
思思是沈慕洲的侄女,今年刚高一。
沈慕洲做势将鸡翅拿开,安凝抢先一步握住签子,“谁都别想从我嘴里抢吃的,想给思思你单独点。”
她小指叠在沈慕洲手指上,随着签子很快离开。
沈慕洲手指动了动,望着正吃的正欢的安凝,眼尾又扬起来。
安凝吃完鸡翅,视线又看向手机,依旧是没有任何消息,她抿了下唇将手机拿起来打开,手指不小心滑到朋友圈,入眼便是白婉婷发的朋友圈。
看到照片和文字,安凝感觉白婉婷有点动机不纯啊,她抬头有些不爽地盯着沈慕洲。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安凝双颊酡红,眼波流转,透着一股娇媚感,“沈洲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