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直都没有用膳的意愿,黑阎黑眸冷冷一眯,低沉的嗓调也跟著冰冷起来,「你最好听话一点,不要等朕後悔让你出宫——」
不等他把话说完,步永嫣急忙伸手捉起了一只鸡腿,凑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狼吞虎咽地把嘴里的肉吞下,差点给噎著了。
她绝对不允许他反悔!她绝对不能让他找到反悔的藉口!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他的身边!
「慢点吃,别噎到了。」他瞅著她,冷淡地说道。
闻言,她瞬间有点愕然。是她听错了吗?他淡然的语气中仿佛透露了对她的关心之情……
步永嫣回眸看著他深竣的脸庞,发现他也在看著她,那双总是冰冷的黑眸深邃得几乎要将她的灵魂给吸噬了一般。
「待在朕的身边,真的令你如此痛苦吗?」他露出了一抹苦笑,仿佛这句话不只是在问她,同时也在反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神情看起来如此悲伤呢?
一时之间,她的心口泛起一种说不出的疼痛,隐隐约约的抽疼,却几乎快要夺走她的呼吸。
「是的,我宁愿待在一群恶狼之中,任由它们将我生吞活剥,也不愿待在你的身边。」她刻意以最平淡的语调缓慢说道。
「是吗?朕知道了。」他淡淡一笑,转身大步离去,不教她看见自己脸上沉痛至极的神情……
月静,夜深沉。
黑阎不让宫仆掌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斋的长椅上,望著窗外圆月的银亮月光照亮了一室。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皇室之中,他就像是一匹孤狼,不特别亲近谁,谁也亲近不了他。
兄弟与大臣们都形容他是个行事果断、性情孤傲的君王,注定要被孤立在这天底下最至高无上的宝座,终了一生。
黑阎蓦地冷笑了声,或许,这真的是他命中注定的,虽然他心里曾经怀抱过一丝希望,然而就在他极力想要挽留的时候,她却说连一刻都不愿多待在他身逞……
这时,他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冷冷地侧眸望向门口,看见了一缕纤影怯怯地推开书斋大门。
看见静坐在黑暗中的男人,她吓了一跳,却强忍住没喊出声。
「有事吗?」他转回眸,淡淡地问道。
步永嫣敛下美眸,小声地问道:「我只是想来问你……什么时候……我可以……走?」
「朕既然已经答应让你出宫,就绝对不会反悔。」
「那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你就真的连一刻都不愿多待?这座宫廷真的让你如此痛恨,就连片刻你都不愿多留?」他一动也不动,大掌紧紧地握住扶把,结实的手背上隐隐浮动苦筋脉。
「是的。」她点点头,站在门边不敢接近他半步。
「你说你不愿一个人,现在步家被抄了,你一个人……能去哪里?」
「哪儿都好,只要不是在後宫之中,哪儿都可以!」
「就算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也无所谓?」
「是的。」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阵冷风蓦然向她袭来,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把门甩上,将她擒住,强硬地按在长椅之上。
「朕问你最後一个问题——你是谁的人?你究竟是属於谁的?」
她别开美眸,拒绝回答他这个尖锐而且敏感的问题。
她是他的妃子,他说过她属於他!
她知道他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却故意不回答他:他男性沉麝的气息,近得教她无法控制住自己飞快的心跳。
黑阎扬起一抹冷笑,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拒绝他吗?「朕要让你知道,无论你在什么地方,你的人究竟是属於谁的!」
说完,他大掌一伸,近乎蛮横地撕碎了她胸前的衣料,俯首咬住了她白嫩的纤颈,一点儿都不怜惜地吮咬著她柔嫩的肌肤,不消片刻,只见被他吮咬的地方一片殷红,彷佛滴得出鲜血般。
「不……」她双手用力想要推开他,可面对他高大强健的体魄,她那一点力气根本使不上作用。
黑阎一掌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地钉在长椅之上,毫不留情地继续撕碎她身上的衣料,一时之间,幽静的暗室中不断传出裂帛的尖锐声响,以及女子反抗的喊声。
「不要!你住手!住手——」蓦然,她瞪圆了美眸,未竟的话语还梗在她的喉头,她却一句话都喊不出来了。
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一种被烈火灼穿的疼痛,没有任何的前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