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公孙府邸,依旧花团锦簇,但是公孙历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
这几日,他的小儿子又犯病了,症状和当时在船上一样,口吐白沫,全身颤抖不止。
请了无数名医,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得了癔症。
除了调养身体的方子,大夫们也开不出别得药方了。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裕儿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心病?
唉,从小孩子嘴里又什么也问不出来。
公孙历叹了口气,神色郁郁。
“家主!家主!不好啦!”
公孙家的二管家握着一筒竹盐,从外面跑了进来,临进门还差点被绊倒在地。
公孙历怒骂:“你个晦气奴才,大呼小叫什么!”
“哎哟家主,不是,您快看这个”慌慌张张的二管家将竹筒递了上去。
公孙历拿起竹筒往里瞧了一眼:“这白花花的粉末是什么?”
二管家拱了拱手道:“回家主,是盐!”
“盐?”公孙历听完大吃一惊,然后用手指蘸了一点送入口中。
公孙历尝完之后,脸色大变,这盐确实比他家的海盐好,颜色洁白如雪,入口只有单纯的鲜咸,没有其他异味。
“这盐哪里弄得?”
二管家:“回家主,在新开的许记盐铺那里买的,一斤只要一两银子。”
“什么?”公孙历听完,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许记盐铺?他们的盐是从哪里来的?”
二管家一脸为难:“这小人不知啊”
“不知道还不赶紧去查!”公孙历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摔在地上,一时间乱瓷飞溅。
此时公孙历已经怒不可遏,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贩卖私盐。
而且还刚好钻了大袁律法尚未健全的空隙。
真是居心叵测,阴险狡诈!
公孙历很清楚,盐是一国的经济命脉,袁王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拉拢他的。
不能让这什么许记盐铺继续开下去,否则将乱了公孙家垄断盐业的地位。
“大管家!你跟二管家一起去查,今夜务必给我查出结果,还有,明天直接带人上街砸了许记盐铺!”
“诺!”一直站在旁边的大管家连忙应声。
公孙历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看来他要立即禀报圣上,赶紧颁布律法整治这帮狡诈的刁民。
长春城城郊二里屯,许家的几个男丁聚在一起讨论雇人盖房的事情。
女眷们在往竹筒里装盐,明天好拿去集市上卖。
小孩子们都在温暖的火堆旁边,围观小狼崽喝羊奶。
傍晚的时候,胧月用两袋大米换了一只正在哺乳期的母羊。
这羊奶是刚从母羊身上挤下来的,羊膻味极其浓郁。
小家伙们吐着粉色的小舌头,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他五婶啊,你怎么也不管管,咋能让月儿养狼啊,这多危险。”二丫娘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狼崽。
沈银星:“哎呀,没事,都说了可能是狼犬,孩子想养就养呗,等养大了再看。”
“能不能养大还另说呢,等孩子们新鲜劲一过,说不定就丢了。”七婶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