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
不说就不说,她还不稀罕听!
气闷地靠着墙坐了下来,外头有个小喽喽提了晚饭进来。tayuedu只有一碗,是给苏鸣丞的,其他人都是清水。
顾妍知道这是要降降他们的锐气,没有进食。那便没有这个力气去瞎折腾,何况你即便是折腾。也不能逃出去。
苏鸣丞望了望顾妍和萧沥,笑了笑,将那饭倒在了一边不吃,只拿了那碗水慢腾腾地喝着。
顾妍一愣。瞧见昏暗里爬出了两只小老鼠,争先恐后去抢着那碗饭吃起来,可不过半刻的功夫。一个个都瘫软地动不了了。
“这里的晚饭里都下了让人全身酸软无力的药,吃了之后就一点反抗力都没了。但是白天的饭食还是没事的。”苏鸣丞慢慢解释道。
这个规律,也不知他探索了多久才发现,就这么告诉他们?
顾妍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她拿过一碗水给萧沥,萧沥倒是不客气地全喝了,然而顾妍却毫无动静。
“手。”她淡淡说道。
萧沥不明所以,下一刻就被她整只右手拉了过去。
血液凝固起来,布条和血肉黏在了一块,顾妍拿帕子沾了水,给他撕开清理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一遍。
动作有些笨拙,却格外细心。
怎么说也是因为她受的伤,她身上又没带药,也只能保持伤口清洁了。
撕了条雪缎软衫,打上一个漂亮的结,顾妍这才罢了手。
萧沥望了眼那碗猩红的清水,忍了好久才问道:“你不渴?”
“不渴!”
说完话,又往墙角蹲着去了。
山林里的搜寻热火朝天起来,火把点燃了整片林子,然而并不是长宁侯府的,而是镇国公府派出来的侍卫以及一部分锦衣卫。
顾家的家丁早就认定了顾妍必死无疑,既然是尸体,大晚上地去找总是瘆人的慌,倒不如等白天阳气重的时候再去。因而除却顾修之还在一拨一拨地翻找从木,其他一个个尽都懈怠惫懒,不去凑这个热闹。
萧沥的马停在山道上,至今未归,太后关心外孙子,也有差人暗中跟着保护他的,只是每每都被发现,那些暗卫不敢过分靠近,必得隔得很远一段距离。
事发后不久,暗卫便到了那山道上,萧沥的坐骑通灵性,前蹄一下一下踢踏地踢在围栏上,那暗卫见了就头皮发麻,再一问有人掉下去了,当下赶往山底去寻,实在没法子,这才回国公府搬救兵。
萧沥在国公府的地位可不比顾妍在长宁侯府的,且不说他是镇国公世子,便说他母族是宗室,更是皇帝的亲外甥,众人又哪里容得了他出半点差错?
只怕到时都要被生吞活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