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欺负你!”宁卿冷哼一声,拉着宋绮芜离去,临走时还吩咐一声:“把所有东西全都捡起来,卖了钱全都捐了!”
莺姨娘两边为难,瞧着宋绮玫哭得凄惨就心疼,见到宁卿气呼呼地走了,又捉急,想了想决定去追宁卿:“我的儿,玫儿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的谁是故意的?”宁卿被气笑了,瞧着现在还啜泣的宋绮芜,心中来气:“那个是你女儿,这个就不是?”
十个手指有长短,有些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平时最乖巧的,最懂事的放着不疼,觉得人家付出是应该的,偏偏去疼那些黑心烂肺的白眼狼儿。
莺姨娘犹为不觉,瞪着眼睛道:“她东西多,玫儿没有,她分些姐妹不是应该的?”
宁卿知道这种人说不通,而且莺姨娘不过是个姨娘,还作不了什么主,只要宋绮芜少跟她亲近就不会吃亏,也懒得理她,只道:“反正以后我的东西都不会给宋绮玫,你可别闹幺蛾子!你要是闹腾,我可不认你是我家里出来的。”
莺姨娘一噎,这是要跟她断关系的意思?要是宁卿不理她了,将来等宁卿成了宠妾,她就不能鸡犬升天了!讪讪的不敢再说话。
这场闹剧传到孙侧妃等人耳中成了一场笑话。
晚上雨睛和瞳儿收拾行装,明天准备到到玉真庵作福。孙侧妃、赵庶妃和宸王府的姑娘们一起去,二姑娘宋绮卉十二月出嫁,所以不去。
宁卿上了马车,往后面一瞧:“这么多马车?作福要用这么多东西么?”
瞳儿笑而不答,宁卿也不理她。瞳儿把雪花糕递给她,宁卿皱了皱眉:“我们今儿个去作福,没空儿,只住一晚,不带它了吧。”
“怕晚上姑娘闷,还是带上。”
宁卿想到车程就要一个多时辰,路上没玩儿,就把雪花糕抱入怀中。“对了,表哥呢?”这种时候他不来抱抱自己,粘腻一下,她有些不习惯。
瞧了一会还是不见宋濯,宁卿略有失望,只好打上帘子,郁郁地摸着雪花糕。
“起程!”宸王府的护卫大喝一声,便护着车队前行。大街上早有官兵戒备清道。
等到车队走远,宋濯才骑着马缓缓地跟在后面。
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知以什么表情去见她。
因为这次所谓的作福是他让去的。所有人都只住一晚,而宁卿会在玉真庵住到明年开春。
玉华月底就要回来了,他不想宁卿闹腾。一是他不想跟她吵架,二是不能打玉华的脸。
以她的聪慧,等到她困在玉真庵就会知道他与玉华的婚事是真的。
他不在跟前,她就算想闹也不闹不起来,那里的主持师太会给她讲讲女戒女德,让她在佛前好好冷静反省,等到明年开春,他与玉华大婚后再接下山,以妾礼抬进门。
到时一切已成定局,不接受也得接受,就算有气也最多是发些小脾气,到时他再慢慢哄转回来就是。
……
宁卿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但她却不怕这些神佛,因为要是会把她当妖怪鬼物灭了的话,在家的那些佛像祖宗牌位早把自己灭了。
临近过年,作福的贵夫人很多,宸王府一行七个女眷分到了四个院子,这比起其他权贵都要优待。
院子分配上,孙侧妃母女一院、赵庶妃母女一院、宋绮玫和宋绮芜一院,宁卿单独一院。
端凌县主很不满,其实她跟自己的亲娘住一院没什么,只是宁卿凭什么压在她们头上单独住一院?弄得这个小商女好像比她们高人一等一般!但想到宁卿受宠,就咽了那口气。
只宋绮玫叫了起来:“侧母妃和郡主姐姐都没单独一个院,她凭什么?”
孙侧妃冷冷扫了她一眼,宋绮玫身子一抖,心中不忿,但不敢反驳,红着眼圈住了嘴。
悦和郡主冷声道:“要不怎么分?我与侧母妃是最亲近的,庶妃和端凌是最亲近的,你与八丫头一母同胞,不该分在一起?难道你想跟表妹一起住?来者是客,你让一让会死?”
宋绮玫已被悦和郡主挤兑得眼里包了一包泪。
“走吧,表妹,咱们趁现在有空,先逛一逛,一会要作福,要跪很长一段时间呢。”悦和郡主道。
“好。”宁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