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这样的实力划分,父亲白沧流被诬通敌,最大的得益者应该是肃王楚月寒。而根据方才的资料和原身的记忆,举报白沧流通敌的人是肃王那边的,把所谓确凿的证据罗列出来的也是肃王。
这样一分析,父亲受冤一事的缘由就再清楚不过了。
苏不言水眸微动,眉头轻蹙。分析清楚缘由又能如何?
对方证据确凿,通敌书信伪造得极为逼真,就连父亲自己看了,都说不出话来。她又如何证实是假的呢?此外,原身的记忆因为走火入魔丢失了许多,现如今她只知道肃王是个贪花好色之人,却对肃王的势力一无所知,这要从何着手呢?
思来想去,苏不言决定亲自去肃王府会一会楚月寒,顺便安插些自己的线人。原身苏不言也曾安插过线人,但她记忆缺失,根本不知道如何联系,算是废掉了。所以她只能重新安排。
但昨日她才在楚星沉面前举止反常,今日就去拜访肃王,恐怕会引起皇帝的猜疑。所以要想个合适的缘由,刚好昨日的黄鹂,给了她契机。
恐怕那黄鹂如此肆无忌惮,也是因为肃王贪花好色,曾经宠爱过她,给了她自以为是的资本。
此时肃王楚月寒刚下了早朝,正坐着马车回府。
忽然一女子仰面倒地,正挡在路中央。
肃王的马车夫勒紧缰绳,停了马车,喝道:“何方刁民,竟敢拦路肃王殿下!”
围观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道:“这女子似是中暑了!”
“如此美人,竟要死于暑气,实在可惜!”
……
美人?
楚月寒听到动静,大手一掀帘子,跃下马车,快步走到路中央的女子面前。
那女子双目紧闭,皮肤白嫩,五官精致,当真是个美人。楚月寒俯身抱起女子,义正言辞道:“大楚子民身中暑气,本王怎能弃之不顾?”
他上了马车,呵斥车夫道:“还不快回府请大夫!”
车夫忙诺诺称是,挥鞭赶车。
方才围观的百姓中,有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
容。
楚月寒将中暑女子带回府上,置于客房榻上,还没来得及请大夫,那女子便悠悠转醒。
见一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女子面露惧色,宛如受惊的兔子,忙朝榻里缩了缩身子。但又似乎对其俊美的容颜有所惊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面露羞涩,微微垂首。
“别怕,你在途中中暑昏迷,是本王把你救下,带到这里。不知姑娘贵姓?”肃王楚月寒见她惊艳,心中颇为得意,笑容十分和善,眼神却在女子身上游移不定。
女子见状,神态放松了许多,低声软语:“多谢肃王殿下相救,小女子免贵姓何,如今身体已经好转,不宜再于王府叨扰,这便告辞了。”
说着,女子何氏便要下榻穿鞋,却被楚月寒一把按住,他笑道:“姑娘急什么,身子刚好,理应多多休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