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方竹拢了拢自己散乱的头发,反问:“我带走孩子?”她又眼神温柔的看着小洛,“如果我想带走她你以为
我还会在这里逗留吗?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要带走她吗?要不是简俏没看好孩子能让小洛走丢吗?”钱方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简俏的指责,“让她一个小女孩去上厕所,最后被人挤得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我刚好经过发现,谁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程子恩的眉头皱的更紧。
简俏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小洛。”
“如果你不会照顾孩子就不要带她出现,现在这个地方多少人,很有可能走丢或者被人拐卖,你知不知道。”
简俏低头不语,程子恩打断了钱方竹,不悦的说:“够了!她一个人照顾孩子难道做的还不够?如果小洛有母亲,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他的一顿抢白,让钱方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更是摇摇欲坠,讷讷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子恩说的没错,如果小洛有亲生母亲,她怎么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呢?简俏已经尽力了,她将小洛照顾的很好。她还有什么资格说她呢?
程子恩的四个兵也回来了,各个高头大马的,堵在这里实在不合适,于是程子恩道:“算了,回去吧。”他带着简俏与小洛离开。
将钱方竹留在原地,她忍不住出声:“子恩!”
程子恩的脚步微顿,钱方竹提出要求:“可不可以让我带小洛一天?”
“不可以。”程子恩不假思索的拒绝。他让简俏抱着小洛和裴清先跟着他的兵上车去。
钱方竹的脸染上了哀戚:“就当我求你还不行吗?”
“你别忘了上次答应我的事情,如果你要带她回去,那就要一辈子带着她,你做得到吗?”程子恩终于转头正色她。钱方竹的脸上果然出现了犹豫。
程子恩露出嘲讽又不屑的笑容:“你难道忘了小洛一出生就被你丢在垃圾堆的事情了吗?你忘了我将她抱回来的时候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你忘了自己为了追求名与利是怎么对她的吗?”程子恩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只剩下一片杀伐与狠绝:“别忘了,你跟她早已什么都不是。”
说完,程子恩便走。
钱方竹打了一个趔趄,皮包里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来。她赶紧定了定心神,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接电话:“是,我知道,我已经再办了,你再给我点时间行不行?不行,说好的价格不能变。一分都不能少。”
她放下电话,程子恩的身影已经消失。
她回到车内,将头靠在座位上,想起那个喧嚣的酒吧,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她被一群男人控制着按倒在沙发上。头顶是炫目的灯光,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她的呼喊那么微弱。她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放开我……不要,不要……”身上的衣服被人无情的撕碎,她披头散发,承受着无情的打击。
“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
……”最后连呼喊声也越来越弱……
“不要!”钱方竹如梦初醒,惊了一身的冷汗,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
简俏抱着小洛回去,一路上都一言不发。
回到家里,程岳波没在,简俏让小洛看电视,自己则走进了房间。程子恩跟进去,就看到她坐在床上发呆。他站在她的面前,好不容易才开口:“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是我没看好小洛,”简俏苦涩的笑笑,“她是你女儿,你紧张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