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另一只手抱过碟儿,碟儿马上搂紧了她的脖子。
屋内的俩个男人惊呆了,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脸色发白,睁着一双大眼睛也看呆了,他蜷缩着腿,小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个小小的银锁。
“汪汪!”正在这时,门外的狗发出了叫声。
光头老五回过神,伸手一把扼住了郝小米的手腕,可在这一瞬,玻璃尖已划破了他的下巴。
“小娘们,你竟敢对我动手!”
光头老五挥起巴掌朝郝小米的脸上甩去,碟儿惊恐地大叫,“妈咪!”
“啊!”光头老五的手没落下,裤档处突然被郝小米的膝盖重重地顶了一下,他痛得当即用手捂住了那处,脸发青了,面容痛苦又狰狞,“大头,你呆愣着做什么?”
络腮胡子真的被郝小米诡异的“能力”怔愕住了,看着眼前的情景,他迟迟没有出手,直到光头老五发出怒吼,他才像被人解了穴似地惊醒过来。
“臭娘们!”他握起了拳头。
郝小米抱着碟儿退后几步,脚后根碰到了什么,她低头一看……
角落里的小男孩大眼睛转动着,郝小米顺着他目光,看到他脚边一根如她手臂一样粗的木棍。
她蓝眸一凝,把碟儿放到小男孩身边,然后抄起了那根棍子。
“你以为你一个小娘们能对付得了我们俩个?”络腮胡子直扑过来,伸手就要抢郝小米手里的棍子。
郝小米护在俩个孩子跟前,突然喊了一声:“孩子们,闭上眼睛,别睁开!”
碟儿马上伸手捂住那个小男孩的眼睛,与此同时,也不忘把自己的眼睛闭上。
“叭!”下一秒,棍子落在了络腮胡子的肩膀上,他受痛,本能地弯了一下腰,护往了肩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蓦然,他在郝小米的眼里看到了诡异的红光,与她脖子上的吊坠相辉映,仿佛是嗜血的魔。
络腮胡子心里窜出一股凉意,浑身禁不住哆嗦起来,“你……你是人还是鬼?”
一直护着裤档的光头老五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个娇小的女人竟然能打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大头,夺下她手里的棍子!”光头老五顾不上疼痛了,眼下把郝小米拿下才是正事。
他就不信,他俩个男人会制服不了一个女人。
要知道,昨天晚上,这个女人追上他们,强行要爬上他们车子的时候,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给捆绑了。
这一路过来,她很老实地坐在小面包车里面,红红的眼睛怜爱地看着碟儿,没有挣扎和反抗,还给俩个小孩子讲着故事,唱着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然而,车子就到了山里边,她就晕了,大概是中了暑,哪知道让她躺在地上睡了半天,她醒来就成了这副大无畏的“魔女”。
真是怪异,她这一整天才吃了个面包,一瓶矿泉水,力气还这么大?而且,现在嗜血如魔的样子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老五,这女人……有魔力。”当络腮胡子再次扑过去夺棍子时,他手一碰到棍子,就感觉手臂一麻,随即郝小米手腕一转,一棍子又打在了他的腿上,他顿时疼得鬼吼一声,“老五,逃吧!”
眼见要到手的钱怎么能白白流失掉,光头老五两眼露出了凶恶的光,他猛地抄起桌上的一盘花生米朝郝小米的脸上泼去。
郝小米头一歪,一杯酒又泼了过来。
她胸口打湿了,挂在胸前的心型吊坠光亮一闪,随即黯淡了下去。
郝小米脚步一个趔趄,她晃晃头,眼睛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而此时,光头老五已飞扑过来,双手抱住她双臂,大吼:“大头,拿绳子!”
“妈咪!”听到老五的叫声,碟儿感觉不对,她睁开眼睛,看到络腮胡子已拿来绳子把郝小米的双手捆扎了起来。
碟儿再次大哭,那嘶哑的声音似乎把郝小米从梦里唤醒了,她闪闪眼,望着泪流满面的碟儿,心疼地叫着:“碟儿,碟儿!”
“妈咪!”碟儿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
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双脚又往胸前勾起,眼睛清澈而明亮地盯着她们,脸上的表现似恼怒,又似冷漠。
“碟儿不哭,妈咪没事。”郝小米蹲下来,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