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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威严,目光扫过琥珀一行人。
一群人伏在地上,额头贴在地上,诺诺不敢言。
扶容跪在旁边,瞧见他们的模样,没忍住高兴地笑了笑。
他原以为,自己还要和这群人扯皮扯一会儿,没想到太子来了。
扶容知道,太子和六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格外亲厚。太子这个做兄长的,总是护着纵着六皇子,六皇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回不过是缺一个伺候笔墨的小伴读,原本按照规矩走,让掖庭挑一个好的送上去就是了。
但是六皇子想玩一玩,太子也准许了,让他满宫里给人考试。
想来,太子如此看重弟弟,早在六皇子脸色变了的时候,就有人去请太子了。又说不准,太子一直就守在门外。
总之,太子在外面听了全程。
太子明察秋毫,真是个大好人。
扶容很高兴。
下一刻,秦昭蹙着眉,瞧着他,轻声唤道:“扶容?你是叫扶容吧?”
扶容回过神,俯身行礼:“太子殿下。”
秦昭朝他招了招手:“你来说。”
扶容起身上前,将琥珀一行人合起伙来陷害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呈上了琥珀亲自写的有误诗文作为证物。
扶容竟然还留了证据,一群人咬碎了牙,无从辩驳,只能磕头认错:“奴知错,奴知错,殿下恕罪!”
秦昭的目光落在扶容身上:“他们合起伙来陷害你,你以为,该怎么罚他们,你才能消气?”
扶容垂着眼睛:“掖庭自有规矩,奴不敢多嘴。”
秦昭抬了抬手,喜公公便连忙让人上来,把琥珀一群人拖下去受罚。
秦昭瞧着扶容,轻声道:“方才孤有意让你为他们求情,你好卖他们一个人情。如今他们受罚,你得罪了掖庭一大半的人,往后该如何在掖庭自处?”
扶容瞧着太子云鹤的衣摆,忽然有点气闷。
可是明明是他们先欺负自己的,还要他去求情。
六皇子大大咧咧道:“既然他在掖庭待不下去,那就跟着我……”
秦昭瞧了他一眼,六皇子乖乖闭嘴,站在兄长身边。
秦昭继续对扶容道:“你的心思太重,做事不留余地,你就笃定你能选上?不用继续和他们相处?”
扶容抿了抿唇角,正色道:“奴初入掖庭,一片真心,赤诚相待,尚且被暗中陷害。今日若是替他们求情,他们不会感念,只会记恨奴戳穿了他们。”
“殿下说奴心思太重,倘若不是奴心思重,今日被陷害的便是奴。被陷害的拼死反击,险胜一招,反倒还要替陷害人的求情,好没道理。”
喜公公捏着兰花指,厉声道:“大胆!”
扶容跪在地上,不说话,虽然垂着头,却很固执。
秦昭笑了一声,同样没有说话,起身离开。
满院宫人俯身行礼:“恭送太子殿下,恭送六殿下。”
扶容瞧着太子离去的衣摆,有点泄气。
太子说他心思太重,是不是说他只会耍阴谋诡计,不适合做伴读?
他本来就不太聪明,好不容易试着耍一次小手段,也只能骗骗琥珀他们,骗不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