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睿喜不自禁地抱着他的礼物,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厨房了。
诸葛宁跟上去道:“我也去帮忙,顺便讨好你们,嘿嘿。”
聂行自然是跟着主子的,张阙去了茅厕,就只剩下柳云鹤主仆。
向晴端起碗喝了口水,然后豪气地抹了抹嘴道:“带了多少银子过来?都给我就行了!”
“啊?”齐鸣变了脸色。
柳云鹤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道:“听向娘子的。”
“二爷!”齐鸣低声道:“付了大夫木匠铁匠的银子后,我们的现银只剩下三万两,要是给了她,我们的衣食住行根本无法维持。”
柳云鹤眸光一沉:“只剩这么点了?”
“是啊,这次赈灾的花费实在太大了,又让她敲……拿走了将近四十万两……”齐鸣看了向晴一眼,道。
柳云鹤也朝她看去,见她正一脸悠闲地爬在桌子上想着什么,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到他们主仆身上,她不是向来爱财的吗?怎么这次好像并不太在意?沉了片刻,柳云鹤道:“向娘子,我们手上现银不多,不如你开个价,我写张欠条给你,等回了京都我再将银子给你,如何?”
“这样啊,那行,写张六十万两的欠条吧!”向晴刚刚算了算,她已经有四十万两银子,要个六十万两刚好凑够一百万,从今以后她们母子就是百万富翁了,家里现在有很多银票,也是要存钱庄的,这笔钱先存放在柳云鹤那里正好,她料定柳云鹤不敢赖她的账!
齐鸣大叫:“六、六十万?”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没问题,我这就写。”柳云鹤拿了纸笔,毫不犹豫写了欠条交给向晴。
向晴看过后收了起来,满意而又极其愉悦地拍了拍柳云鹤的肩膀道:“ok,我们两清了,我去煮菜。”
“二爷,六十万两会不会太多了?”向晴走后,齐鸣问。
柳云鹤看他一眼:“六十万两可以救上千条性命,多吗?”他才不想与她两清,他巴不得与她牵扯不清,又怎么会觉得这点银子多?
这样算的话确实不多,可是大夫和铁匠木匠那边一共才给了六万两,她一人就要了六十万两,难道还不算多吗?但见主子一颗心都要粘到向晴身上了,自是听不进他的话,他只好闭嘴,反正柳家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这六十万,主子都不心疼,他心的是哪门子的疼?
向晴走到厨房,见众人神情怪异,她奇怪地问:“你们咋啦?偷吃米了?”
“娘亲,米饭又烧糊啦!”小宝赶紧向娘亲告状。
大宝小脸沉沉的,浪费粮食遭雷劈!
向晴双手插腰:“老黄,你是猪变的吗?学了这么多天,还能把米饭烧糊,我真狠不得把你也给烧糊了!”
“大胆,放肆!”曲青拿了根柴指着向晴怒道。
向晴眉毛差点没飞起来:“滚你丫的咸鸭蛋,我骂我家下人,您跟我急个什么毛线?”
“哟荷!”曲青丢了柴火,挽起袖子就要干架,他可是当今圣上的贴身太监,连二爷三爷都对他礼貌有加,这个大胆的妇人竟然骂他,真是太岁头上动黄土,找屎。
“曲公公!”诸葛睿面带笑容,声音却无比犀利,眼珠子也像要弹出来:“饭是你烧糊的,你还想行凶不成?”
曲青愣住,万岁爷,她骂你是猪额,猪啊,你竟然不生气还帮她说话?
向晴更是气道:“原来饭是你烧糊的,你赔我钱!”
什么?还要赔钱?曲青正要说话,被诸葛睿甩了一记眼刀,硬生生将话堵了回去。
诸葛宁主仆俩相视一眼,曲公公,你保重!
向晴掰着手指:“米钱,柴火,水,锅灶损失费,看在你是宫里人的份上,给你打个折,给一千两就好了。”
一千两?!还是打过折的?
就这点米这点柴火,而且锅灶也没坏,就要讹他一千两?
曲青冷哼一声,不给!
诸葛睿咳嗽了一声道:“曲公公,你还是赶紧赔吧,向娘子身上有的是药,惹毛了她你下场很惨的。”
“没错!”向晴赞赏地看了老黄一眼:“银子和命,你选一个!”
曲青欲哭无泪,他当然选命,但却不是怕向晴,而是听出诸葛睿的言外之意,若是不给银子,诸葛睿不会饶了他,他拉下一张苦瓜脸,掏出银票给了向晴。
向晴接过银票数了数,然后收起来,挥苍蝇般挥开他:“出去,中午不给你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