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啊……”
大约过了数个小时,夏睿的肉棒才终于软下去,可他迷迷糊糊的,甚至拿软了的肉棒还胡乱地要往穴里塞进去。莫一鸣已经忍不住自己撸了很久,但快感始终不上不下的,让他只能保持着硬的状态却射不出来。
极昼躺在精液泊里,将身上的夏睿往边上一翻,自己软绵绵地伸起腰,把关节都噼里啪啦地活动了一遍,似乎是嫌弃身上太脏了,她的身躯瞬间风化后重组,又变回了那个一尘不染的样子。
“好像还没死呢。”她戳了戳昏迷过去的男人,“我们回去吧。”
莫一鸣应了一声,因为灰鹰的前车之鉴,他并不敢继续自说自话地作出行动。
极昼看他,青年的黑发已经散散地乱起来,眼睛微垂,睫毛盖住了些许黑瞳里的情感,但她明白的,那是悲伤。
藏得极深,发得克制,他也许正举行着第二场葬礼,为灰鹰,为夏睿,为未来的自己。
少女顿了一下,勾了勾手指,一股苏生序列的力量就注入了夏睿体内,他的伤口有肉盘结起来,血痂脱落,露出颜色更浅的新肉,极昼泄露出一丝丝她的意识,抑制了他脑子里的污染,让夏睿的眉头骤然松开。
“行了,带上他,我们回去。”
她的嘴有些噘起来,对莫一鸣的赞美感谢之词充耳不闻,粗鲁地斩断房间中混乱与桎梏的力量锁链,她将门一把拉开,背后是教徒们狂乱的石洞。
灰鹰还在尸堆里苟延残喘,原本丰润的身体已经被过度使用,她用肌肉和脂肪为原料发动能力,将脏器修补完整,现在除了肚皮还算鼓鼓的之外瘦得能数出一个人类有多少根骨头。
极昼大步来到她的面前,女人努力想表达出自己的恭敬与谦卑,裂开的嘴唇却除了血之外什么都吐不出来,那只白嫩的手再次挥了挥,苏生和永夜的力量灌入这个像筛网一般破漏的身体,有些粗暴地把她也同样治好、封存了脑中的污染。
“也带上她。”极昼朝着莫一鸣磨牙,张牙舞爪地用长发抽打他的脸,“你就看看自己一时的仁慈会让他们受多少痛苦吧。人类活着就是在承受磨难!”
莫一鸣单膝跪下,去吻她的小腿:“是的,极昼大人。但人类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只有活着才能赎罪。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她突然愣住,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低眉顺目的男人。
也许是思考了许多,也许只是消化莫一鸣的理念,最后极昼只是轻轻地说:“我们走吧。”
人类生而背负罪孽。
创世纪之前,世界是一片混沌,最初的人类睁开了眼睛,祂问,这里是哪里?
有一个存在回答他,这里是地狱。你需要在这里认罪。
但祂不知道什么格赫罗斯,也不知道什么尤格索托斯,所以祂只是在雾气中坐着,在无序中冥想,在混乱中走向深渊。
直到钟声响起,有一个存在走近祂,问祂是否明白了自己的罪。
啊……原来这样才会开始。
于是,存在的本身化为山岳,从此世界有了雏形。
混乱就此终结。
人类的罪孽深红近黑。
宽恕我们,宽恕我们,让我们在地狱里快乐。
极昼似乎从远处听到了永不止息的钟声,那是催促她完成使命的怒号,她的眼珠转了转,透过有色的车玻璃可以看到繁忙的街道,人类们正像工蚁般铸造着社会,拿着棉花糖的孩童,热气腾腾的快餐店,步履匆匆的白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