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猛无伦的劲力,竟向老者前胸罩去,掌未到,老者陡感胸前如中蛇蠍噬咬,忙缩胸甩腕,改扣为掌,往长孙骥劈去。2022
双掌接实,只听得一声惊天“轰隆”雷响,震得四外气流游荡,山谷四应,隆隆不绝。
但见长孙骥连退一丈有余,强压住逆窜之血,拿桩站定,虽未中伤,元气却损失不少。
老者料想错误,也被震得连晃数晃,只见他两目炯炯,逼露神光,捋鬚微笑道:“英雄出少年“余仙子”非你敌手是实,峨嵋派合该光大,但望上体天心洁心自爱,勿沦下流,老朽有事急往关外,无以为赠,此册借你一年,如能熟记,不无小用。”
说着取出一本小册,入长孙骥怀中,长孙骥正要请问将来如何交还时,那老者清啸一声,双臂一振,人已穿空斜飞,犹如一只灰鹤,清越苍劲的啸声摇曳地越林而去,去势电疾,转眼便已无踪。
这时,日正中天,一行鹤雁南征,白云朵朵,枫红似火,西风拂林,长孙骥取出乾粮,倚石而立,忖道:“这老者武学之渊博,不亚於两位恩师,只一招就看自己师门派别,只不知是谁?何不将他借的小册取来一观,或可看出端倪。”
他取出怀中小册一看,怔了!
只见封页龙飞凤舞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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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风啸如吟,黄叶凋枫似飞絮般飘落,他静坐石上默默出神,暗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自己一时疏忽竟将这大好机缘错过。”
他眼中浮出一种忧郁的神情,阎小凤身入虎口,此去巢湖不知能将她救出否?
兄仇未报,处处身缠情债“霓裳玉女”鄂逸兰多情秋波永铭心底,不知灵恩师如何用心能使她达成心愿?
他不由把燕玲、鄂逸兰、阎小凤串在一起,那倩影万方,娇艳绝世,一直盘旋在脑中,不禁喃喃自语道:“她们都对我有情,今后千万别再惹这情债了,不然,唉……”
心头愁绪万千,不知怎样才好,看来亦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蓦然——
林中“嗖嗖”闪出一条身影,此人银发披肩,身长九尺,长相无比狞恶,内陷双目,露出蓝光闪闪,逼视着长孙骥怪笑道:“好小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躲在此地?好……好,见了老夫尚不双手献上“月魄剑”更待何时?“
来人正是武夷二怪之一“银发无常”范异。
长孙骥冷笑道:“我看道长大有囊中取物之意,你信得区区定将“月魄剑”双手奉上么?”
“银发无常”范异面色一变,愈形狰狞,喝道:“这“月魄剑”本是我师弟到手之物,剑还本主,你敢说不?”
长孙骥哈哈一声长笑,道:“宝剑本无定主,唯有德者能持有,何能硬说本你师弟之物?”
范异一听,长鬚根根竖起,直似一具大刺蝟,眉泛杀机,乘着长孙骥说话时,双掌疾吐,他那巨灵般手掌,带出两股急啸劲风,疾厉异常,向长孙骥两胁抓去。
此时山风颳过,古树生啸,啸声中倏扬起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剑无定主,范异你休要痴心妄想了。”
余音未歇,一个黄衣人,面容靛青,丝毫不带半点血色,直似一张死人脸孔,两目炯炯逼射神光,一瞬不瞬。
颔下三绺里鬚飘不定,从空而降,轻轻地化去范异掌劲,站在两人之间。
武林高手,眼观四向,耳听八方“银发无常”也不例外,何况他是极负盛誉的绿林怪杰。
他正展出南派武功一招“双龙入海”蓦觉微风飒然,从天而降,急将头一侧,不顾伤敌晃身挫腰,斜闪出去六、七尺。
哪知他双眼凝视突然现身人时,不禁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原来此人正是在迎江寺内一招将他长发割下三尺的李翔。
长孙骥看清来者后,心中亦惊忖道:“此人掌刃切木绝艺已至八成功候,今日要想平安离开,只恐是难上加难了。”
这时,李翔两道冷电慑人心神的目光,注在长孙骥肩头“月魄剑”上,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神情,范异见李翔并不把他看在眼内,大怒道:“偷袭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