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纠缠,若在平时本无不可,但,此时救人要紧,一有所迟延,只怕姑娘生命攸关。kuxgyy”
他忙刹住身形,四周一瞧,只见不远处有一密林,不由心中一动,扭转身躯直奔密林而去;起落,长孙骥已进入林内,他略一打量,这枫林不下三十里方圆,忖道:“大约此处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吧?”
此时,他再也顾不了许多,轻轻地将“无影女”放落地上;他望着“无影女”只见她脸上已泌出豆大的冷汗,浑身软绵绵的,并且身上透着阵阵之寒气。
“无影女”经一阵奔波,已渐渐醒来,只是眼前是一片矇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冷得她不住颤抖;她想说些甚么,但她全身已麻木,欲语无声。
於是,她低下了头暗暗嗟叹着。
长孙骥见景,便逼进了一步道:“姑娘身受歹毒功,为了救姑娘性命,请恕在下放肆了。”
“无影女”已无力置之可否!
长孙骥蹲下身来,仔细地在她全身上下打量着;他虽然心无邪念,但一个窈窕的躯体被上下仔细地看了一遍,亦不禁有点神不守舍,心跳怦然了。
“无影女”虽然口不能言,但神智仍未全失,被长孙骥目不转睛地审看,不禁流露出一种羞惭红晕。
长孙骥深深地倒吸了口气,轻轻地,替“无影女”解开了衣衫,雪白的皮肤,蓦然呈现在眼前,一阵幽香沖入他鼻中,怎不会令他心醉?
尚幸他定力深湛,一觉不对,忙摄住心神,暗暗说道:“长孙骥呀,长孙骥,难为你乃佛门高足,一点定力都没有,将来何能执掌一派?”
他摒去杂念,一心一意地为“无影女”察看伤势,但,周身看了一遍,除了右手脉上有一黑点外,哪还有半点伤痕?他不由忖道:““阴阳怪叟”果然厉害,想不到只这点伤痕,竟使姑娘伤得如此地步。”
此时“无影女”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娇喘连连,嘴角已经变成青紫色。
长孙骥知道再迟不得,急忙伏身过去,在她耳畔轻声地说道:“姑娘,在下即将行功为你疗伤,但在此期间,必须凝神歛气,心意平定,最忌带有半点杂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长孙骥遂盘膝坐在地上,闭目静心。
他将自身真气提起,迅速地在身内绕行一周,瞬息,他已觉得心平意定,心如止水了;然后,他舒了口长气,把颤抖中的“无影女”扶起。
按照“妙手回春”所赠的两医书中疗伤法,将她靠在自己胸口,两手由她腋下圈过,将本身阳刚之气运起,双手在她的胸腹之间缓缓的磨擦。
不到半盏茶时“无影女”在他怀抱中突然一动。
长孙骥本已是遍体汗湿,如今心下一急,故是汗流如雨了。
要知以本身内家真力代人逼出体内毒功的疗伤法,最为吃力,弄不好就得走火入魔,所以一般人轻易不肯动用;如今,正是最吃力之时,绝对不能丝毫有错乱,否则,后果必不堪设想了;长孙骥深明其中厉害,心中如何不急? 他忙在她耳旁轻声地说道:“姑娘,忍耐点,这是性命交关之时,切勿大意。”
“无影女”似也知道,急忙咬紧牙根,让那一冷一热在周身流窜,不敢有所颤动。
於是,长孙骥重新收摄心神,似老僧入定般,闭上双眼,尽力的以自己内功,为怀中之“无影女”逼出体内的寒毒;将近一个时辰过去“无影女”脸色亦已渐渐转红,不久,寒冷之气尽散“无影女”已蓦然痊癒此时,长孙骥满身大汗,面色金黄,他是行用真力过度了,只因他初次为人疗伤,经验全无,才有这等现象。
“无影女”因寒毒去尽,反而靠在长孙骥胸前晕晕睡去。
长孙骥舒了一口长气,将“无影女”平放在草地之上,又再盘膝坐好,凝神歛气地运气调神;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长孙骥的面色渐渐的转好,那刚刚恢复了真力的躯体,仍然是极其疲惫,恍惚间,他亦矇矓的睡去。
林外一阵阵的脚步声,并没有惊醒这少年。
当他张开眼时,周围已立着一圈武林中人,一支明晃晃的尖刀正指着他胸前。
长孙骥定睛一看,除了李翔之外,再也无一人是他所认识的。
但他暗暗忖道:“完了,今日只怕是难逃此厄了!”
但,他仍旧是面不改色地道:“李翔,想不到你竟使出这等下流手段!”
李翔那冰冷的面上,一丝不露痕迹地道:“小子,不管你说甚么,只要拿出一件东西,就可饶你一命。”
长孙骥心知他定为“月魄剑”而来,但装成不解地说道:“李翔,你要甚么只管说来,在下能力之内,定可商量。”
李翔嘿嘿冷笑道:“此事只有可否,你自己考虑吧!”
长孙骥无可奈何地道:“既是如此,你不妨直说吧!”
李翔冷冷地道:““月魄剑”现在何处?”
长孙骥看着直指胸前的尖刀,缓缓地道:““月魄剑”已不在在下身旁。”
李翔急道:“此事可真?”
长孙骥心知如若一句不慎,定遭一刀之危,但他艺高胆大,早有对策,遂道:“难道阁下有眼如盲?”
李翔喝道:“小子你如和老夫耍嘴皮子,小心有得你受的。”
长孙骥道:“在下一命不值几文,只怕阁下永无见到”月魄剑“之期。”
李翔闻言一怔,狠狠地道:“你若能将它所在说出,老夫定能留你一命。”
长孙骥冷冷地道:“在下若不说出,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