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皇后這個離去並無不滿,那麼多年了,她便是一直端著架子,素來不喜歡這種場景,若強行讓她留下,也只會讓宴會場面尷尬罷了。
皇后走了,皇帝又特別放縱太子,這群早些被皇后宴會壓抑了許久的姑娘們,為了在一眾青年才俊前表現,各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才能把自個的才華全表現出來。
接下來表演的是長安郡主,她今年已經十六歲了,是個京中頗具才情的女子,出身也好,卻還沒有成親,甚至連個婚約都沒有,坊間傳言她是看上了那唯一的異性王,那常勝將軍,可一來兩人年紀差距甚大,二來異性王也沒有一點要娶親的意思,似乎這件事不過是人們以訛傳訛罷了。
現在只聽她開口道,是一首用詩譜成的歌,是首告白的詩,少女輕啟朱唇,悠揚的歌聲在殿中輕揚,既大膽又熱烈,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坐在其列的異性王,玉翟,卻見到一個眼神也沒分給自己,一時間不由得心如刀割。
金桓狀似無意的四下張望,卻沒見到無瑕的人影,欸,北靜王家的丫頭呢?話音未落,玉若瑜便急得站了起來,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臣女在這裡。心中卻是暗喜,不過是第一次參加宴會,沒想到自己已經吸引了太子,果然自己一點也不差!
卻見金桓皺起眉頭,一臉狐疑,妳是哪位?也是玉家的?金桓有了幾分醉意,微挑的眼角帶著幾分薄紅,含著淺淺的水光,是張極漂亮的美人面,可這張美人面下卻是一副黑心腸。
快坐下吧,孤說得可不是妳,說著轉了身看向玉翟,北靜王,你們玉家的人這麼一個個都如此放肆大膽,孤很不喜歡。
玉翟不卑不亢回道,殿下說的是,微臣回去必定好好教訓。
到也不必,孤最憐惜美人,捨不得美人落淚,金桓擺擺手,只是想見見玉姑娘怎麼就那麼難呢?莫非她是有意要避開孤?若不是為了見玉無瑕,他何必幫玉家另一個小丫頭?結果,如今這小丫頭片子,不知道給他跑去了哪兒,他這番豈不是白費力氣,聽到金桓略帶不滿的疑問,一旁的管事姑姑連忙道,玉小姐累了,皇后娘娘憐惜,便讓玉小姐在朝陽殿裡留了宿,現今應還未歇下,若太子殿下想見小姐,派人去傳便是了!
金桓點點頭,雖然知道那丫頭一定會生氣,但那又如何,他可是太子殿下,不過是要見她一面,哪有什麼問題?
想到無瑕,太子殿下竟露出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微笑,這個微笑不同於平日裡算計人的笑,倒是讓這位太子殿下的容貌柔和了幾分。
然而這笑太子自個沒察覺,倒是讓坐在皇上下位首席的玉翟看的一清二楚,玉翟微微蹙眉,真不知道,家中那小丫頭又哪兒得罪這位小祖宗了。
朝陽殿
玉小姐,太子殿下有請。來人蓮步款款,眉眼彎彎,美貌和氣質和宮中的娘娘們相比也毫不遜色,而她又比宮中的這些金絲雀多了幾分自由不羈的美感,連無瑕這個半大的女孩,都有些為她的美麗驚艷。
宮中眾人皆知,太子見不得醜人,他長樂宮宮中的宮女太監的,個個是容貌出眾,便是一個粗使宮女也是清秀可人,這個美人便是太子的貼身侍婢,若是在宮外,這美貌便是青樓第一花魁也是當得,無瑕默默將此女和玉若瑜比較了一番,得出了玉若瑜贏不了人家的結論。
長樂似乎有些擔心,無瑕笑了笑道,別擔心,反正這回他不弄我,下回也是一樣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他能待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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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瑕略略梳妝後,隨著宮女重新回到保和殿中,此時已經很晚了,可殿中的氣氛仍是熱鬧喧囂,一點都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臣女見過皇上,太子殿下。年輕的少女施施然的站在殿中央,行得是最標準的宮禮,如同每一個循規蹈矩的小姐,尋不出任何一點錯來。
金桓坐在皇帝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無瑕,心中暗想這矯情的小丫頭,臉上笑得如何乖巧端莊,就他知道,她心底肯定氣死他了,但那又如何?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這小丫頭最崇拜的兄長在他面前都得畢恭畢敬,何況她?
過了這些年她是越來越漂亮了,等再就讓她進東宮吧,若是她乖順些,太子妃的位置給她也未嘗不可,金桓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殿中的少女,真不知道這小姑娘給自己下了什麼迷藥,讓自己這般喜愛她。
Ps:這一篇是好幾年前的草稿了,稍微改了一下,劇情什麼都忘得差不多,如果有bug就無視吧,異性王封號是北靜王,就是玉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