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迅捷,沉着潇洒,如同无事人般的,将那血污狼藉,满身斑渍的年轻人物,拍开穴道。
感激的望望战飞羽,无言的退后,年轻人倔强的挺立当地,风雪中闭目凝神,别有一股沉雄之气!
肉瘤汉子,愤怒的吼道:“战飞羽,你他妈的横插一手,你……充哪门子的英雄,懂不懂江湖规矩?”
马猴汉子,一开口就像是见了母猴的那副熊样子,咧着个血盆口,几乎将两边的腮膀撕成两半,咧咧嘴道:“真想不到竟然是你,好啊!既然碰上了,就让我们哥儿两个称量称量你的份量,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重,那样棘手!”
沉默,一股凛凛的沉默。
愤怒的沉叹,肉瘤子道:“你算是他妈的哪棵葱,到处充能!”
双臂抱胸,双手笼袖,战飞羽那森寒的双眸,点漆似的,射出两道寒光,注视着二人,使他们自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
称强的,马猴脸汉子道:“来啊,战飞羽!你难道怕了?”
语声像冰缝里蹦出来的,战飞羽道:“怕?就凭你马猴冷高,同三眼虎暴冲的名号?”
三眼虎暴冲粗声道:“怎么,还不够?”
极端的不屑,战飞羽轻蔑的道:“岂只不够!根本就是——”
马猴冷高道:“怎样!”
冷峭至极的寒声脆于炒豆,战飞羽道:“不配!”
暴跳如雷,三眼虎暴冲唰的一声,一支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两刃扁锋,似刺非刺的家伙亮了出来,猛然冲向战飞羽。
突然伸手,马猴冷高,一把拉住身旁的三眼虎暴冲,奸邪的咧开大嘴,笑向战飞羽道:“姓战的,你我双方根本就不知彼此深浅,你说这种狠话,有啥用?”
战飞羽深沉的望了二人一眼,又似有意地望了望身后那挺立雪中,闭目调神的年轻人,这动作无异告诉二人,不配的原因,已由那年轻人的脱出他们掌握,而有现场的证明,任何人都该懂得他这一眼的意思!
三眼虎暴冲,暴躁的脾性一发,又待前扑,阴阴的马猴冷高,却依然拦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冷然的道:“姓战的,你的本事好,武功强,不错,你的名头大,声望隆,是个人王我们也晓得,可是你错了!我们不招惹你,你反来招惹我们,你可知道,我们倒不是不想招惹你,只是有些不方便,何况,你招惹我们,横手插这档子事,可就并不是只限于我们两人!”
战飞羽的一双寒目,射向了马猴冷高,在他的心目中,对于这冷高,又有另一种看法,三眼虎暴冲暴躁,更奇怪的是殿中发令之人,竟也任由冷高处事,而再也未见指示。
是以战飞羽不由得在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深沉冷冰的,战飞羽望着三眼虎暴冲道:“暴冲,你俩就是不配!”
这种不把冷高放在眼中的捧彼抑此,使一贯在暴冲面前称老大的冷高脸色突变,呛地一声,一支多节长鞭,拿在手中,“叭”的向空中顺式一甩,叱道:“试试就知道,战飞羽!”
战飞羽心中微哼,暗自道:“好名之徒,总有弱点。”
依然神色不变挺立当地,意极不屑。
三眼虎暴冲,蓦然大吼一声,全身扑击,亮晃晃的刃尖,在风雪飘飞中,划开了一道雪线,己递到了战飞羽面前三寸。
鞭影翻飞,“叭叭”连声中,似蛇信吞吐,袭向战飞羽背后脊梁。
翻动的鞭影,显出了这支特制的多节长鞭与普通软鞭的不同之处,那一节节如“白果”似的鞭身,在空中闪动时,形成了特异的弧度,使鞭影成了种长蛇状,那节节“白果”中,响起了多种“吱吱”啸声,进入耳中,底是难听之极!
战飞羽微哼,紫影闪动,笼入袖中的双手,在身影像魂魅般地闪转中,突然如同电蛇绕绕,切向扑至的三眼虎暴冲的手臂,同时间,“啊”的一声,刺耳嘶吼,三眼虎暴冲,身形歪斜,踉跄跌出。
一股血渍,由左肋下,一道如刃般的尺许长裂口中沁出,三眼虎暴冲,痛得吼叫连连,偌大的风雪中,竟然刹时间,汗珠自额头渗出。
鞭影中,另一只苍白的手掌,紧紧抓住鞭梢,就如同魔手倏现,无影无形般一把握住,长鞭笔直“砰”的一声,尺许长的鞭梢,生生截断。
奋力后挣的马猴冷高,人突然被闪得向后打了两个踉跄,待他施力稳住身躯时,一抹乌光,射向脚下,一阵彻骨的刺疼,起自左脚掌背,马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外流,合著风雪,生冷得有如针刺刀划在脸上。
急急俯身,只见自己那被战飞羽截断的鞭梢,正软瘫的歪在脚上,五寸许长插进他的脚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