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北道:“宰你!”
哈哈一笑,刘须铎道:“就凭你?凭你这个没牙的老虎?”
突然问,谈北双手暴扬,翁的一声长啸,一丝蓝光,射向面前地上,一弹之间,蓝光倏分为二,两道细丝,挟着翕声,由下而上,斜斜向刘须铎的双目。
同时间,一蓬晶光闪闪,密如蛛网的“蚊蚋镖”似满天花雨般,疾然腾空而起,形成无比的奇观,倏忽向下疾落,罩向刘须铎的头上,幅度广达丈许。
这是种极难处理的状况,距离近,暗器多,后退,腾闪,都在蚊蚋镖的覆罩之下。
谈北于同时得意的吼道:“小子,尝尝自大的滋味!”
“不见得”!”
刘须铎,倏忽间,矮身挫步,让过了蝇鸣镖,身形如同一支定点的旋轴,斜斜的,转了一圈,蓦地如同鬼魅般,平平的射至谈北身后,就在他射出的同时一声轻微的“噌”声,起自谈北的左侧,刘须锋的右手问。
谈北蓦地一声厉叫,猛地蹲地不起。
刘须铎却已立身而起,距谈北丈许。
谈北回头,戟指刘须锋,咬牙切齿道:“好!好!盗君子你好狠……”
刘须铎看着满天花雨似的“蚊蚋镖”嗡嗡落地,慢悠悠的道:“若非你一生以‘响镖’行走江湖,谈北,今天的结果,就不是如此了,而你所得的报应,就因你刚才的突然施袭,大背常规,有失身份的报应!报应在你自己的暗器上。”
慢慢的,刘须铎,向左方看台走去,口中道:“大帮主,你还有机会,在江湖上找回这一场来,我们以后再见。”
谈北,竭力的站了起来,手抬左腰,弯弯的回到右方,形如斗败的公鸡。
一阵寂然后,游云庄方面走出了铁勺子朱添财。
神龙钟伯纯道:“咦!是他?”
话声中长身而志,扬声道:“朱添财!你在这儿啊!”
人亦随着话声,向台上走去。
朱添财蓦地抬头,看了一眼神龙,蓦然停步,神色大变,猛然间,腾身而起,飞落台下,三步二跃,业已跃下山去。
钟伯纯一见,哈哈大笑,抬头向朱添财失去的方向宏声道:“去找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下次遇到,可没这么轻松了,要留点记号才行!”
吓走了铁勺子朱添财,这在游云庄的人看来,真正是奇闻。
顿时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议。
浑沌老人江可元道:“如此下去,岂不是更加丢人?你们准备好!还是由我来同战飞羽——”
冬烘先生安澜道:“庄主,还没到时候,让我来!”
人说着话,脚已踏上台去。
左方,神仙愁蓦地站了起来道:“这冬烘不该出来的,他应该知道,我不会不理他的。”
安澜走至台中,向战飞羽道:“战飞羽,听说你没有遇见过敌手,今天让小老儿先领教几招怎么样?”
神仙愁起步道:“安澜,你还不配!”
安澜怒声道:“柳遇春,你要趟这道浑水?”
柳遇春笑道:“浑水?你的记性可真不错,忘了多少年前,我就是找你的人吗?”
安澜道:“柳老鬼,你找我又怎样?别以为我不见你是怕你,那是因为我没闲工夫!”
柳遇春已到台中央,点头道:“不错,你那时没工夫,现在有了吧!”
安澜道:“没有,现在我要找战飞羽!”
不屑地,神仙愁道:“安澜,你大自不量力了!”
安澜怒道:“怎么?战飞羽是什么?是人熊?还是霸王?他就是个神,我也要动动他!”
神仙愁道:“谁都可以动他,只是看他配不配,就像你,就不配,因为你只会出坏水,冒坏气,一肚子的狗杂碎,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动手脚的人!”
安澜道:“我不配,配动你吧!”
点点头,神仙愁道:“对啦!这会你总算明白了,只可惜晚了几十年,不过,也总是不错了,你躲了这久,今天总算是敢面对我老头子了!”
呸了声,安澜道:“柳遇春,别他妈的往脸上贴金,我躲你,你算是哪棵葱?你也不撤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个熊像?”
古并不波,柳遇春道:“现在躲不了啦是不?何不就来试试,光凭着你那掀帘子的口嘴,过不了门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