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灯光能适应你吗?”于蓝的黑影在门外驻留,连门坎都没有跨进来半步。
“能。”她小心地点头。
“很好。”她说,不由暗自窃喜。
她非常满意,实在是太满意——自己周密无缺的布局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这个不自量力的贱人,死到临头不知东西南北,还一味痴傻地为着她的情郎死心塌地地生孩子。哼,有那么一天吗?即使有,那孩子也是比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绝对强不了多少的。恐怕最好的结局就是:母子俱亡。那个结果真是令人豪爽得要命。
“你什么时候才能兑现你的另一个诺言呢?”她说。
“董事长,我想,他很快就会回去的,最迟恐怕到后天。”
“他答应你了吗?”
“傅总很想念你。”
“你真会说话,怪不得他这样喜欢你。”
“是真的,董事长。”
“不管真假,我需要见他。”
“他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口说无凭。”
“就在这几天。”
“是吗?啊!”她笑了,忽觉得自己很爱笑:“你一定觉得我想男人想疯了。但是你不知道,我却是要看看他的傻样子呢!你完全可以想象他拜倒在我脚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吧?”
她无言。
“好了,我不跟你斗嘴。你传我的话给他,让他回来之前先跟我通一次电话,我需要跟他谈一下。”
她痴了,忘了答话。
“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她回答。
“那怎么不说话。”
“好的,董事长,我立即通知他。”
她看了她一眼,走了。
她拿出了手机。
手,抖得是这样厉害,就如同去拿利剑杀死自己最亲爱的人。
艰难,实在是太过于艰难。那轻盈的小工具,在手里沉重得却如同小山。
“亲爱的,你在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