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来说,他只想看温书梨一个人表演,所以,其他表演者的节目忽略跳过,至于唱的什么、跳的什么、讲的什么,他全然不知。
如果你问沈厌今天的文艺晚会最精彩的是哪位表演者,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温书梨。”
恋爱脑?那就当他恋爱脑。
“我和台上的女生前天刚认识。”温书梨继续补充:“蝉知道我不太主动交朋友,但面对她,我的大脑好像没了意识。”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他回。
温书梨笑了,“没让你求生欲那么强,我说真的。”
“真的,我没骗你。”想起什么,沈厌找到“旧账”,一页一页翻:“温书梨,说起这个,你怎么不主动加我微信?”
温书梨清楚了什么叫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嗯……”她想说实话,路线却迂回,“你真想听吗?”
这个反问句问得很好。
他的手臂一弯,又从另一只校服口袋里拿出一朵折纸玫瑰,比上一个小了很多,仍然精致。
说:“想听,奖励先给你,仔细思考一下。”
这是先给个甜糖?
或者已经明确告诉你,我想听到我想听的。
温书梨接下,两朵折纸玫瑰放在一起,“因为当时觉得你很好看,不好意思。”
当时都没认出来他,想法大概率不是这样,不过长得好看,这点真的不能再真了。
显然带了点“哄”的意味。
沈厌眉尾微挑,承认:“嗯,我确实好看。”
“所以,别看其他人。”
当然只看你啊。
想法顺势冒出,温书梨总结出一点:他挺好哄的。
“叛逆”心理抗衡,她憋笑着说:“你真信了?其实,我后半句掺杂了一点点谎言味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我很少表现出来。”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有些词眼不仅仅表面上简单。
少年噙着唇角,嗓音混了笑,“其他不管,能把我哄好不就行了。”
温书梨抿唇轻笑,想说些什么,思忖须臾,转过身,卡在喉咙的话咽回肚子里。
因为礼堂后门突然出现两道庄严人影,一左一右站立。
只不过,左边那位双手抱臂,好像说了几句话,右边那位连连点头,对左边的人毕恭毕敬。
须臾,两人走到过道上,边走边讨论,左边说:“杨老师的提议不错啊,五中不该只注重成绩方面,更应当举行像文艺晚会这样类似的活动让学生全面发展。”
右边迟疑了一秒,附和道:“是是是,校长说得没错。”
左边双手背后,一番老干部的姿态:“老任啊,我刚刚听底下学生说,有个叫温……温书……”
右边:“温书梨,杨老师班的学生,高一在平行班,今年升上重点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