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事,咱家便告退了,”说罢,霍砚也不等姜瓒开口,转身便往外走。
瑞王妃也摇摇晃晃的起身告辞。
她出来时,霍砚正要上轿。
瑞王妃强自压下心里的恐惧,行至轿前,低声道:“烦掌印向娘娘带一声,对不起,妾身,妾身并非有意为之。”
霍砚转过身,阴着脸觑她:“闭嘴,你也该死。”
那阴鸷的眼神太过吓人,瑞王妃吓得面无血色,直往后几步踉跄,最终跌倒在地,大颗大颗的泪滴下来,她叠声喃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霍砚却不再听,转身上轿。
*
白菀在椒房殿坐立难安,她知道,霍砚许是生气了。
不对,应是比生气还可怕。
他在气什么?气她让瑞王近身了?
应当是了,她昨夜才领教过他的独占欲。
“绿漾?”喊了一声,结果是清桐探头进来,白菀才恍然想起,那两丫头去什么刑堂领罚去了。
白菀心下越发惴惴,她站起身让清桐更衣,洗去面上的脂粉,想了想又摘了耳铛。
披上裘衣时白菀还在想。
他气性大,若她不去哄,指不定要气到何时,回头又想着法子折腾她。
这是白菀第三次主动来玉堂,却是第一次被拦在外头。
“掌印说,今日不想见娘娘,”小太监元禄赔着笑说。
白菀直接气笑了:“你敢拦本宫吗?”
元禄老老实实的摇头:“不敢。”
“绿漾她们呢?”白菀又问。
元禄迟疑着:“做错了事,得受罚。”
白菀手下攥紧,抿着嘴径直走进去,元禄果然没再拦着。
等她进去,有小太监支个头出来张望,一脸疑惑的问元禄:“掌印不是说不见娘娘吗?师傅你怎又放娘娘进去了?”
元禄看着白菀推开内殿的门,咧着嘴朝小太监笑笑:“掌印不想见的人,岂会只让我拦着?”
那根本没机会靠近玉堂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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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回来的时候,一进门便瞧见了白菀。
她斜靠在湘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一头青丝松散,未戴钗环,着一身灿如烟霞的水红色襦裙,未着袜履,赤着双脚凌空垂着轻晃。
见他回来,转过头扬唇一笑,笑靥明媚。
霍砚垂下眼,长睫在冷白的面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单手解着护腕,目不斜视的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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