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罗依依在黑暗中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明晚是沈氏集团的年会,默默跟你说了吧。”
罗依依揉了揉犯困的眼睛,“默默说了要跟你去,我又没反对,你来找我干嘛?”
“明晚我会和唐雨嘉唱一首歌,可能还会有个一家三口的小互动。”
“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敬岩坐起身,温柔的目光透过夜色攫住那张俏脸,“听默默说,你猜出了克洛斯的真实身份。”
罗依依摇头,否定,“没有啊,他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默默还说,你喜欢自欺欺人。”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儿子,罗依依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他小屁孩懂什么?”
“他比你我懂的都多。”
罗依依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此刻她只想睡觉,“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眉心轻蹙,“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罗依依不耐烦地说:“你这个人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有想法和意见,你的事情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快点走,我要睡觉了。”
“我以为你猜出了克洛斯的身份,会有点跟以前不一样的想法。”
“没有,你想多了。”
她淡然的语气像一把刀子,精准无误的插进沈敬岩的身体里,只有他一个人能感觉到痛。
他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地抱住罗依依,鼻尖是女性甜美的气息,他嗓音沙哑低沉,“我喜欢你,真的,几年前就喜欢你,早就……”
罗依依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说,我不想听,如果你是为了让我接近克洛斯,杀了克洛斯,或者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你让我儿子告诉我,我会去做,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如果克洛斯就是唐明朗,她当然愿意为国除贼尽绵薄之力,只是,这和沈敬岩无关,和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这是她作为一个Z国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沈敬岩覆上她的手背,吻着她的手心,“你想多了,我并不想要你做什么,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她的手部的温度似乎要融化了,用力的想要缩回来,可是沈敬岩却不放开她,醇厚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你需要我做什么来证明,我都可以。”
说完,他又心虚了,现在的情况下,他除了半夜偷偷的来看看她,费尽心思为她选一些低调的礼物,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能拉着她的手陪她逛街,不能和她站在阳光下恋爱,只能将自己的真心和身体隐匿在黑暗里。
白天,他要和另一个女人筹备婚礼,要和另一个女人谈情说爱。
罗依依身体颤抖,“你,先放开我。”
沈敬岩的胳膊又紧了紧,低头吻在她的脸颊上,“不放,我想一直抱着你,想了几年了,我要是早知道
你离开的时候怀孕了,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在澳洲受苦的,对不起。”
提起澳洲,罗依依有一肚子的苦水,也有满身的坚强,对她来说,那六年的时光,是一场磨炼,一场修行,她甚至觉得远走澳洲是她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
她语气里满是疲累,“我加班到十二点半,一点才睡觉,明天早上还要去上班,你让我睡觉不行吗,我很困,特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