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给我。”江开看她费劲,提议。
盛悉风不看他,兀自使力气,咬牙切齿地:“不要。”
江开无语:“又犟什么?”
“要你管。”盛悉风说。
分开给他,她岂不是还要继续跟他单独相处,继续碰手。
她这个态度,江开才懒得惯她,他干脆也不说话了。
都不说话,气氛更怪。
盛悉风只好找话题:“沈锡舟呢?”
江开过了两秒才不咸不淡地说:“有事。”
至于具体什么事呢?
无可奉告。
“什么事?”盛悉风又一次失败了,她重新把东西放到地上等体力回血,嘴上继续没话找话,“犯事了,被老师留下来了?”
江开看她一眼:“这事归你管?”
“不归我管。”盛悉风扬起下巴,“我妈妈就在附近,要家长出面的话正好,省得她明天再跑一趟。”
“公主真孝顺。”江开语气嘲讽。
四两拨千斤的,反正就不说沈锡舟在干嘛——沈锡舟和庄殊绝正在操场上压马路,这种事情哪能让盛悉风知道。
她是他们的阶级敌人,决不能留把柄在她手上。
“比你们是孝顺。”盛悉风权当他在夸自己了,人小鬼大地教训他,“哪像你们,三天两头惹事让爸爸妈妈担心。”
江开都懒得搭腔了,
发出一声嗤笑当做回应。
等她费劲巴拉把那袋东西举到伸缩门上,他轻轻松松单手给拎下去了,仿佛都犯不着用力。
任务完成,盛悉风也不跟他道别,掉头就想走。
“回来。”江开又一次把她叫住了。
“干嘛?”
他不说话,在装衣服的袋子里翻了翻,因为学校强制要求穿校服,所以沈常沛只给理了些毛衣之类的套头衫,没有外套。
他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潇洒一扔,精准罩到了她头顶,劈头盖脑。
“穿上。”
他身上只剩短袖,身形在降温的夜里显得很单薄,经过一个冬天,皮肤被捂得很白,与浓黑的夜色相互呼应,冷色调的质感。
鼻尖弥散着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脸颊触碰到那尚未消散的体温,盛悉风心跳的节奏快了几分,一把把外套扯下来。
她头发都乱了,却并不如江开预想中发火。
少女心思萌芽后,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比如这种时候,盛悉风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生气他捉弄她,而是诧异他居然会注意到她手凉的细节,而且知道把外套脱下来给她,还挺有绅士风度的。
还有就是,她穿他的衣服,是不是太暧昧了点?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假装生气,否则就显得很反常。
“干嘛啊!”
看她破防,江开满意了,嘴角扯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毛病!”盛悉风瞪他一眼,她拿着他的衣服,无从下手,“校服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江开不以为意:“我寝室里还有一件。”
盛悉风说:“一件怎么换?”
“那就不换呗。”江开无所谓,“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