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旁子弹呼啸,战友的惨叫,以及盟军冲锋的口号。
他不明白。
为什么死在一片距离国家几千公里远的地方,就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这算什么贡献?他们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战斗?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
他从兜里摸出一颗颗子弹,一发又一发的塞进枪膛里。
由于到处都是飞灰,他还不得不用嘴吹一吹枪膛,免得进了沙子,导致卡壳。
他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他将步枪举过头顶,架在那面土墙上,头也不抬的扣动扳机。
他枪响的时候,他听见一声惨叫声随之而来。
他从土墙后探出头,血都凉了。
盟军已经推进到了如此近的位置。
最近的一辆丘基尔坦克,甚至离他的掩体只有不到几米的距离。
他甚至能听见坦克里,装填手将炮弹推进炮管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
而事实证明,他没听错。
下一秒,丘基尔坦克开火。
在那个距离下,火炮的爆鸣就在他头顶炸响。
震的他耳朵都渗出了鲜血。
此刻,这嘈杂哭喊的战场,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再也听不见声音了。
此时一个杀红眼的D**官注意到了连滚带爬的拉曼。
他看到了拉曼头上那顶钢盔,以及上面印着的爆破兵的图案。
他大吼着一把抓起拉曼,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拉曼甚至能感受到那军官咆哮时,吐沫星子飞溅到自己脸上。
可他不知道一个字也听不见。
耳朵疼的要死,而且只有嗡嗡嗡的声音不停在脑子里回荡。
那军官见拉曼没有反应,随手从地上抓起一个捆绑好的炸药包和雷管。
硬塞到了拉曼手中。
军官指着那辆近在眼前的丘基尔坦克大吼道:“快去!去炸了它!上啊!”
拉曼有些晕头转向,但他知道,自己手里现在拿的是一份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