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人群后,李勣轻轻捋了捋颔下的胡须,眸子里掠过一丝阴险至极的笑意。
主公越来越沉的住气了,颇有大将之风。
匈奴人这堆干柴算是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主公往这堆干柴里投入一点火星了,只要这点火星一到,这一千匈奴人就会像烈火般燃烧起来。
烈火,只有真正的烈火,才能淬炼出真金啊。
张峰一把拉开典韦,上前将乌鲁扶起,又重重地拍了拍乌鲁的肩膀,然后转身一声不吭地取下马背上的七星宝剑。
张峰缓缓拔出七星宝剑。
匈奴将士的目光霎时聚焦在张峰身上,嚣叫、呐喊声如刀切般嘎然而止,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匈奴将士粗重的呼吸声响成一片。
“呼延庆!狗贼!杀我老幼妇孺、禽兽不如!本将军对天起誓,与呼延庆贼誓不两立!天涯海角,誓灭之,谁若帮他,便是本将军生死仇敌!”
张峰将手中七星宝剑狠狠举起,厉声大吼道:“不杀呼延庆,誓不为人。”
一千匈奴将士顷刻间就像炸了锅一般,跟着疯狂地呐喊起来。
“誓死效忠将军!”
乌鲁、公孙谷感激涕零,仰天长嗥。
“永不背叛!”
张峰将手中七星宝剑往前狠狠一挥,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全军出发!”
“嗷!”
千余匈奴将士像狼一样嚎叫起来,翻身上马,向着临戍汹涌而去。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不见牛羊。
临戍,匈奴王庭。
前番刚刚被张峰洗劫一空的王庭,如今又被呼延庆掠夺了一遍,百里之内,没有一只牛羊。
于夫罗死了,刘豹也死去了,整个匈奴王庭的黄金部落就没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而他呼延庆,便自命不凡在王庭登上了大单于的高位。
“你过来!”
王庭大营内,呼延庆指着一名面容憔悴的妇女,厉声呵斥道:“卸甲!”
这名妇女正是公孙谷最宠爱的女人,阿米禄,只见其衣裳破破烂烂,露出来的羊脂皮肤上,有一条又一条皮鞭印迹。
这几日来,她经历了最黑暗的白天,和最亮眼的黑夜,呼延庆就像一匹种马一般,折磨的她日夜不得睡,她已有自寻短见的想法,可是,呼延庆威胁她,若是她不听话,就要打到黑狐部落老巢去,杀光所有人。
善良的阿米禄信以为真,为了迎合呼延庆,遭受了非人待遇。
“她娘的,没听见嘛,给老子过来卸甲!”
呼延庆举起皮鞭,一鞭子扫了过去。
“啊!”
阿米禄惨叫了一声,本就破损的上衣,立马断成了两截,一半披在阿米禄身上,一半顺着白里透红的皮肤滑落下来。
“哈哈……”
呼延庆怪笑了起来,自己动手卸甲,一场暴行又开始延续……
不日之后,呼延庆为了名正言顺,在王庭筑高台,行祭祀。
匈奴自古信奉教条,崇拜日月,崇拜风雨雷电,历代单于皆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至,朝拜日、夕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