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澜没有半点怀疑,展颜一笑,欣然道:“白某也是以赌为乐,陈兄有此雅兴,若白某不相陪,岂不不够意思?”说着,心中还暗暗庆幸,这次定然名利双收。
陈广龙知白澜中计,故作尴尬地笑了笑,道:“如此……如此甚好,还请白兄随在下走一趟。”说罢,转身向众人朗声道:“今日比赛到此结束,小弟与白兄相见恨晚,另寻地畅谈去罢。”
众人闻言,知热闹已经看完,便鸟兽般散了。
陈广龙便带着白澜白炙两兄弟,来到山上一小屋子处。
“陈兄?为何……?”白澜不解道。
“赌乃人生乐事,与白兄这一局,想必令在下毕生难忘,便选此处幽静之处,无人打扰,不是乐得自在么?”陈广龙笑道,赌本是市井之事,但在他口中,却像是高雅爱好一般。
白澜也不好辩驳,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呵呵,白兄,在下有一提议,我们便不赌骰子罢……”陈广龙笑道。
白澜心底一颤,他自认为骰子天分天下无双,赌别的自己可是十有九要输的,当即道:“这……听闻陈兄是骰子天才,白某很想见识一下的。”
“无妨!”陈广龙笑道,从怀中取出三个骰子,笑道:“围六!”便扔下地去,骰子转了转,停下那一刻,赫然便是三个六!
白澜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姓陈的,骰子功夫竟如此了得,但为何方才……”还没来得及细想,陈广龙便将那三个骰子踢走,笑道:“献丑了,今日我们不玩骰子,小弟另有准备。”陈广龙确实不能玩骰子,那三个骰子是南宫笑准备的,无论谁扔,无论怎么扔,都只会是三个六,南宫笑怕白澜怀疑,便准备了这一手,但要陈广龙再扔多几次,或者要他扔点别的出来,那却定然是要穿帮的。
“那……不知陈兄准备了什么?”白澜道,心里盘算着,万一陈广龙拿出什么技术含量活来,自己本是来玩骰子的,也好找个借口推脱掉。
陈广龙猜透白澜心中所想,望着天空,慨然道:“人常道,吃喝嫖赌乃人生四大乐事,如今,陈某也想应应景。”
“那是……?”白澜不解道。
“吃喝嫖,其实都是可以赌的。只不过今天,我们便选其中一样来赌。”陈广龙笑道:“比吃太不雅,比嫖只怕苦了那妹子,所以,今天我们斗酒!”
“斗酒?”白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比白澜反应还激烈的,却是他身边的白炙了,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比起说话,他的嘴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便是喝酒,可现在,似乎却有东西能引起他兴趣了。
“对!喝酒和赌钱是人生两大乐事,今天,我们便将其归在一起了罢,这间小屋,我存了许多陈年好酒,今日,你我二人便在这上面赌上一赌,无论输赢,总是畅快!”
白澜刚想开口拒绝,白炙却是先帮他应了,“好!是个汉子!我跟你赌上一赌!”
白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这个弟弟嗜酒成性,只怕有他在,你我是赌不了的。”
“这是为何?”陈广龙道。
“只怕你屋子里的酒,却不够他一人喝的……”白澜道。
“哦……哈哈……哈哈……”陈广龙大笑道:“想不到,今天我陈某能遇见人生两大知己,我陈某人别的不好,就好赌跟喝,这样,白兄何不让你兄弟代你赌上这一局,屋子虽小,但美酒却是多得很。”陈广龙这句话不假,南宫笑有钱,买起酒来自然不含糊。
白澜想了想,看了看跃跃欲试的弟弟,道:“好吧。”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随在下进屋罢。”陈广龙道,便将二人领进了屋,从屋内拿出两大埕酒,递给白炙一埕,自己拔起一埕,也不多说,敞开嘴便大喝起来。
“好!”白炙应了一声,道:“谁先运元素逼酒谁便输了!”也提起一埕,直灌入喉咙,酒一如喉,顿时觉得喉咙刺麻,暗赞此酒猛烈,也不在乎,继续大喝起来。
另一方面。
“准备好了么?”南宫笑道:“那两个酒鬼喝起来两天两夜都行,也算安妥了,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