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南宫笑眼睛一亮,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但眼珠子转了转,还是决定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凭借自己现在的力量,南宫笑尝试过,只要用尽全力,要破坏这些铁条还是有办法的,并不需要跟这少女做交易。
“我有办法割掉这些破铁,把你救出去,但条件是……”少女说到这,左右张望了一下,继续道:“条件是你必须把我也带出去。”
“哦!为什么你要救我?你想出去就可以出去,又没人拿铁笼子锁住你。为什么还要我带你出去。”南宫笑呵呵笑道,要走当然是自己走,带个女人在身边,她是不是内奸先不说,她为什么逃自己也不知道,或许自己逃出去之时,人家本没想追自己,这样子拐跑个女人,可就难说了。
绝情谷,听名字就知道了,让一个男人来绝情谷拐跑了女人,绝情谷也就不用混了,更别说什么八大势力之一。
“我……我从未出去过,有点……而且,恬姐她……”少女说到一半,又看到南宫笑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使性啧道:“少废话!你放你出去,你带我出去!公平交易!干还是不干?”
南宫笑望着侯小厌一会,强忍住笑道:“不了,我不想走,我的人走了得了,我的心却是带不走的。”
慢着,恬姐!?南宫笑眼珠子转了转,难道这个候小厌口中的恬姐,便是陈广龙那老相好孙恬?如果是这样,倒可以解释孙恬为什么会突然不辞而别了,绝情谷的人在外面结婚生子,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想来拿孙恬并不是私自逃走,而是被抓回来的。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可毕竟未经证实,南宫笑想了想,决定在侯小厌口中套出点东西来,若真是孙恬,便顺便带回去给陈广龙,也算是还一个人情了。
“心?”侯小厌不解道。
“恩,我来这里,却是找人的,人没找到,我还是在这待着好了。”南宫笑道,心里却啐了一口,暗道:“真他妈恶心,受不了。”
“你就是那个男人!?”侯小厌满脸不可思议,几乎惊叫出声。
“什么男人……,我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即便是死在这里,也算是……”南宫笑惨然笑道,心里却好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心里却早已将陈广龙八辈子祖宗问候了个遍,若不是为了帮你小子,我也不用在这里装情圣!!!
侯小厌一下子呆住了,隔了好一会,仍不死心,问道:“那么我呢?我长得不美吗?”
南宫笑故意望着天边出神,久久才回答道:“美!指教人看一眼,便再也忘不了了。”偷瞄了侯小厌一眼,再缓缓道:“恬恬……我的恬恬。”样子呆滞,心里却早已乐翻了天,暗道:“可别恨我,要怪只怪你长得太可爱,让人忍不住要惹你生气。哈哈……”
南宫笑恶心起来,也不是一般的恶心。
南宫笑是乐了,但侯小厌心里却堵得慌,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在意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看法,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决堤般的泪水,不想让南宫笑看见,只好别过身子去,头也不敢回,便默默地离去了。
望着侯小厌落寞的身影,南宫笑却也不懂得是怎么一回事,他本以为侯小厌会再踱几下脚,气鼓鼓地跑开,又或者骂上自己几句,踢上几脚,现在她一句话不说便走了,反而有点空落落的感觉,甩了甩头,却也不再多想。
夜幕低垂,绝情谷的夜晚依然是那么动人,皎洁的月光如银子般洒落在大地,映着缤纷花色,有着让人心醉的独特魅力。
南宫笑却没有醉,一种冒险的心态令他精神抖擞,在确定四周没人的情况下,南宫笑取出了“踏月”长枪。
“许瑄不是叫我试一试把铁栏打断吗?那我又怎么好意思不顺顺他意。”南宫笑笑着自语道,‘踏月‘长枪在手,暗暗酝酿自己最强的一招。
南宫笑并不是想逃出去,他想试一试自己悟出的那一招,到底威力如何,眼前便有最好的实验材料,他又怎么肯放过。南宫笑右手持枪,浑身气浪翻滚,右臂手肘到手掌的部位渐渐有蓝**的虚影幻出,由模糊到清晰,竟是一个长长的狼,狼血口打开,‘踏月‘与其搭配在一起,便像是狼所吐出的利器一般,凌光闪闪,枪韧处更是散着丝丝淡蓝光芒,显得气势逼人。
“嘶……”,没有想象中的爆鸣,没有震动,也没有巨大的声响,一切都是那么平淡,只是那本坚不可摧的铁栏,却如同薄纸般轻轻地被撕开了。
咋一看,南宫笑似乎在做着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但也许只有南宫笑自己知道,这一招所蕴含的技术与难度。
“现在,该给许瑄点乐子了。”南宫笑握着‘踏月’,眼中闪过狡诈的目光,笑道。
长枪急动,一击一根,把所有的铁栏都给刺断了,却还笑嘻嘻道:“再加把火吧。”将长枪架住铁栏架,用力一掀,整个铁笼便向天上飞去,直接砸在南宫笑住的那间房子上。
“轰!”沙尘飞扬,山谷震动。这一砸,完全把绝情谷的平静给打破了。
鸡飞狗跳,自然也把绝情谷中的女人们给惊动了,不一会,南宫笑旁边就围着数十个年龄不一得女子,只是,这些女子中,除了恨男和侯小厌之外,南宫笑是一个也不认识,南宫笑也不想认识,因为那些都只是些寻常的女子,根本便不是魂士。
“果然是这样,只是……这也夸张了点,呵呵。”南宫笑心道,他早便猜到许瑄所说的什么高手如云,还有什么通魂期的十大高手都是胡吹,自己住在那间房间那么久,整天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却不曾见到有人查探,刚开始,南宫笑不敢用神识查探,怕惹怒了那些绝世高手,而刚刚,南宫笑再次查探,却现周围仅仅恨男和侯小厌是魂士级别,其余,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罢了。十大高手的虚构在南宫笑的猜测之中,仅有两个魂士,却是出乎南宫笑的意料之外了。
这还是八大势力之一的绝情谷么?南宫笑纳闷?
这般场景,南宫笑也不多说,只是笑嘻嘻地盘膝坐下,他还不想走,因为他还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孙恬。
南宫笑闭着眼睛,他一直在思索,他想理清思路,将一切都连起来,对于周围的目光的议论,他都毫不在乎,只是,南宫笑能不在乎被数十人围观,但却不代表围观他的也不在乎。恨男便耐不住性子,先站了出来。
“南宫笑!你……你想怎么样?”恨男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南宫笑会如此做,在她心中,南宫笑一直都很好说话,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只是,比起逃跑,他现在更像是在挑衅。
南宫笑闻言,张开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嘻嘻地望着恨男,望得恨男浑身不自在,脸又是涨得通红,才笑道:“我?我没事就在这呆着啊。”
“我就是问你为什么在这呆着,有什么目的?”恨男逼迫自己躲开南宫笑的目光,咬了咬牙,道。
“那便怪了,当初让我在这呆着的是你们谷主,如今我好好呆着,你们却一大群人将我团团围住,是想以多欺少吗?还是说,这也是你们绝情谷的规矩?”南宫笑侃侃而谈,颠倒黑白而面不改色,自是南宫笑的拿手好戏。
恨男被南宫笑这么一说,微微一滞,但想了想,便又出口道:“但你不应该……不应该把铁栏给砸了。”
南宫笑一听,心里不禁苦笑道:“女人果然是奇怪的动物,无缘无故把人困起来,人家弄坏了铁笼子,却还气鼓鼓的,倒觉自己有理了,呵呵……”心里如此想,嘴巴却不会如此说,南宫笑故作严肃,道:“在下当初误闯贵地,是在下不是,我甘愿受罚,在此地一呆便是两年,再者,当初许谷主说过,让我无聊的时候,可以攻击铁栏试试,在下闲得无聊,便动了动身子,却惹得贵谷之人前来兴师问罪,试问天底下,哪有这般蛮横的道理。”南宫笑洋洋洒洒一席话,说得似乎入情入理,仿佛天底下的委屈,都让他一人担去了。
果然,恨男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虽然心里觉得南宫笑胡说八道,但又像每句话都有道理,硬是无法驳斥,只是说不出来,却不能任由南宫笑就这般坐在这。
人一觉得无能为力的时候,便会向比自己强大的人寻求帮助。恨男自然也是如此,许瑄不在,比恨男强的,便只剩下只有十五岁的侯小厌了,只是当恨男将求助的眼光转向侯小厌的时候,却现侯小厌并没有半点帮嘴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像是在等看好戏一般。她不知道,侯小厌是乐得南宫笑惹事,她想出去,却又不知道如何出去,更怕走没几步便被许瑄逮了回来,有南宫笑这个外来人带路,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