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晃了晃,吧嗒一下砸进被子里,护士的心都跟着一紧,看着这副样子都控制不住的为她心疼起来。
“好好!你别哭!我马上去拿手机,你等一下啊!”
护士急急忙忙跑回值班室,拿着手机往外跑。
同事问:“怎么了!?”
她都没空回答。
满脑子都是翟梳那张脆弱到极点的脸。
稍微想想她都跟着难受。
跑回病房,把手机递给翟梳后,她才稍微好受点。
见翟梳已经没哭了,只是眼眶发红,想方设法的找话说。
“你不用担心,是肖云柯送你进医院的,医药费住院费都已经付好了,住到下个月都没关系。而且我们医院安保设施很严的,绝对没有狗仔记者进得来。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身体。”
留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低声说了句:“谢谢。”但在一张苍白难过占据了全部的脸上,这笑真是比哭还难看,给护士又看难受了。
她摆摆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退出去:“你给家人打电话吧,我先出去,一会再过来。”
说着,就将门关上了。
留殊打开手机,熟练的按出记忆中的那串号码。
等着被接通的时间同时,垂下眼睫听系统播报刚刚那位护士的信仰值纯度。
百分之五十。
只需要几个表情一滴眼泪而已。
所以啊,何必什么都得撑着,强装坚强呢?
用用白莲花这一套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况且还有那么厉害的家人在背后做支撑。
翟梳要是不瞒着家人,拒绝他们所有的帮助,非要自己一个人闯荡,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偌大的财团,碾死几个娱乐圈的渣宰,不就跟踩死几只蚂蚁一样容易吗?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留殊的哭腔瞬间冒了出来。
她低低的呜咽一声,微弱又沙哑的声音将委屈跟害怕倾尽而出,喊道:“哥哥。”